柏远岱忍不住笑了一下问:“你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了啊!现在有很多很多人骂你。”
祁一屿知道柏远岱是在担心他,担忧他会因为网友的评论而对自己产生质疑,于是放下书,想了想认真回答道:“他们只看到了片面甚至是编造的我,就对我做出评价。我并不认同这些评价,我觉得他们不是在骂我,是在骂自己大脑里幻想建构出来的那个人。”
柏远岱顿了一下,这也太正经了,像是什么哲学理念,你看到的我是真正的我吗?
柏远岱关了手机躺到床上问:“那你的歌呢?”
“你会觉得不懂音乐的人对你的歌的理解全是片面的,是自己所幻想的吗?”
“歌曲不一样。”祁一屿微微低头看着柏远岱,神色极其认真道:“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我觉得艺术的有趣之处就是他可以被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解读。”
“就像《梦》吗?”柏远岱又问。
“就像《梦》。”祁一屿说。
谈起梦,柏远岱眼前立刻跃起了一堆小人,将他拉入梦境摘了一个晚上的蘑菇,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阳光洒在他面前,他几乎以为自己在病床上。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走到大厅里,就看见KR三人已经起了,六个人围坐在桌子上聊天。
翟灵最先看见他,挥手把他招了过来,将祁一屿身旁的位置让出来让他坐下,从边上拉过来一碗粥给他。
“小柏起啦?”施简协笑眯眯的道:“我们刚才还在讲你们一起去旅游的事儿呢。”
“嗯?”柏远岱立刻挂起敬业标签,不急着喝粥,也跟着微笑抛出话题道:“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们去吃的菌菇火锅了。”张责语率先和他搭话,语气虽然不算亲密但也并不生疏:“那个火锅真的很好吃。”
安良才也接道:“确实好吃,但是我不想再吃第二次了。”
“哦?”翟灵撑着下颚问:“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