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到那艘画船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韦世嵩见有人不怕死,喝道:“今天还是怪了,又有不怕死的种!”
话音方落,便听见画舫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朗声笑道:“世侄好大的威风嘛!”
听到“世侄”二字,韦世嵩心中大凛,暗道此人竟然与其父有其交情。
“不知阁下是谁?”
话音方落,便有人急匆匆来到韦世嵩跟前,小声说了两句话。
韦世嵩吓的两腿直哆嗦,暗道今天出门应该要看看黄历,这下倒好,玩砸了啊。
“楞着做什么,赶紧撤啊!”
在场众人纷纷面露讶色,先前还趾高气扬,怎的一句话就让他夹起尾巴逃之夭夭,成为丧家之犬?
那画船之上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众人越发好奇起来。
李薛渔秀眉皱起,目光落到这艘普通的画船上,暗想着这里面到底是何方高人,竟让桀骜不驯的韦世嵩落荒而逃?
世侄。
那此人一定是韦应章的至交,而且地位非常高,多半是来自长安的大人物。
“某教导无方,让元兄见笑了。”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尴尬道。
“大郎独当一面的风采,不输韦兄当年。虎父无犬子嘛!”坐在他对面的白衣中年男子含笑道。
紫衣男子微微笑道:“贤弟这次途径蜀郡,自然要多呆些时日。这里的事情,某会安排好。”
白衣男子没有接话,自顾吟道:“平临云鸟八窗秋,壮压西川四十州。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如此豪情,却是出自小女子之手。今日初见,更是觉意外连连。想来,韦兄镇守西川,苦中也有乐啊!”
“哈哈哈。元兄说的哪里话。既是有缘,我做兄长的,自然要给贤弟牵上一牵。”
“那就有劳韦兄了。”
旋即,紫衣男子命人折返,这让那些吃瓜群众面面相觑,咋说走就走,连面都不照一下。
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开门迎客,这贵客都走光了。
李薛渔秀眉皱的更紧些,她望着画船消失的方向,心里浮起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来。
为了今天,准备了好些时日。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说黄掉就黄掉,前面的付出全都打了水漂。
念及此,李薛渔有些恼怒,八成是被那臭道士给忽悠了,选了这么一个倒霉悲催的日子来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