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外的士兵见苏雪能平安无事地出来,一个个露出震惊的神色,苏雪看在眼中,心底升起劫后重生的喜悦。
越走步伐越轻快,回到军医处,昔日同僚对她敬而远之,伤兵也不敢让她医治,她轻哼几声,就去一旁休息了。
入夜,别人入睡不久,苏雪睁开没有一丝困倦的眼,轻手轻脚起身,点起一盏微弱的烛灯,将在主帐时看到的字都写下来。
开始时她是看不清容王在写什么,但是之后她偷偷上前,容王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李悠悠,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所以她将上面的字看了大半。
她速度很快,用不到一刻钟就把看到的一切都写下来,她吹干墨水,折好塞进腰间。
吱呀一声,房门轻轻开启,她如黑影一般快速掠过,走到后方隐蔽处,瞧见熟悉的士兵,忙把信纸递给他。
她没有和士兵交谈,确保信纸给到他手中后,她脚步都不停一下就走,那士兵也没有其他反应,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娴熟得仿佛这样的行为他们做过无数次。
士兵会轻功,很快就出了营地,朝北方而去。
“王爷,苏雪把信送给三营中的一个小兵,那小兵径直往宁王的营帐中去,在里头待了足足两刻钟才出来。”飞隐回话。
两刻钟足以交信和把近来发生的事都汇报了。
言飞凰轻笑几声:“果然是他。”
眼下和他为敌的不是宁王就是余归晚,但余归晚心中只有悠悠,几次对付他都是直来直往,恨不得能当场杀了他泄愤,从没有用过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不是安插内应上不了台面,而是逼迫或者哄骗女子为其卖命难登台面,至少他是做不来这种事的。
“他已经拿到消息,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准备?”飞隐神色严肃。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乘,但是眼下想要不战是不可能的,两军迟早要在战场上厮杀一回,他但愿开战后能不造成太多的伤亡。
言飞凰声音低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