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寻都流落到装疯卖傻,用另一个身份生活了,想必其中经历甚是悲惨。
“一点都不辛苦,”孟晚寻郑重其事地回道。
半夏打小就流浪,造就了她悲天悯人的良善性格。
明明自己很可怜,却总是可怜别人。
孟晚寻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对她视而不见,将她带回了寻药斋。
“你救了寄风,他人呢?”
“身上多处受伤,医官正给他治疗。”
“咳咳!”
被忽视的孟枍玄睁开眼睛,干咳了两声。
“寄风怎么没和殿下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
半夏放下衣袖,走到孟枍玄身边,回道:
“寄风带着部分人马,吸引了北莽两路埋伏的军队,可厉害了。”
孟枍玄舒了口气,眉眼间的忧愁散去。
“这一仗,稳了。”
孟晚寻若有所思,夺下漠城,大御北境能暂得稳定。
可孟家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败了问罪,赢了被疑。
傍晚时分,捷报传来,大军攻破了漠城。
孟枍玄激动得要亲自骑马去漠城看看,孟晚寻极力阻拦,才让他没能离开主帅营帐。
“侯爷,大军留在漠城原地休整,景王殿下和大将军已到营外。”
孟晚寻听到通报,看向孟枍玄。
“父亲,我回自己的营帐躲躲。”
“去吧。”孟枍玄点头道。
孟晚寻刚往外走了几步,他又叫住她。
“寻儿,你放心,有父亲在。”
孟晚寻回眸一笑,目光温柔。
“寻儿很安心。”
此时此刻,她真正感受到了父爱带来的安全感。
孟晚寻刚离开,孟川就带着赵舒岸进来了。
“殿下。”
孟枍玄欲起身行礼,赵舒岸忙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