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传到孟家二老耳中,都大而化小,成了她偶尔的骄纵任性。
“行了,女儿难得回来一次。”孟周氏用胳膊肘戳了戳侯爷,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孟晚寻趁势岔开了话题,关切地询问道:“爹爹,你明日就要去北疆了么?”
孟周氏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战事吃紧,耽搁不得,你要看顾好你娘。”
“爹爹,女儿会的。”
说到此处,孟晚寻觉得鼻头一酸。
等孟枍玄从北疆归来,看到疯癫的女儿,不知该有多心痛。
还有孟周氏,夫君与儿子远在蛮荒边关,女儿疯癫被困王府,她又该如何撑下去?
孟枍玄又看向赵舒岸,面露难色。
“殿下,我深知寻儿不是贤惠女子,还请殿下看在老臣的份上,对她多担待。”
他一直忙于国事,不同于少年时就被他带在身边历练的孟川,他对孟晚寻疏于管教。
再加上孟周氏的一味溺爱,让孟晚寻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子。
赵舒岸勾了勾唇角,没有表明态度,只道:“侯爷放心,盛京的一切交给本王即可。”
孟晚寻笑得苦涩,原身做的那些事,实在是难以被原谅。
赵舒岸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她简直算得上是泥石流。
因为孟家的战功,赵舒岸只将她毒疯,已是手下留情了。
傍晚时分,孟晚寻站在门外,静等与孟侯爷商议战事的赵舒岸一道回府。
黄色的夕阳渡在云层边上,令盛京之上的天空都披上了淡金色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