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自食其果,可这全都是原身种下的因,结出的恶果,她再也不想替人受罪了。
孟晚寻昂起头,直视着赵舒岸,目光决绝,“恳请殿下,此事就莫要再栽赃在我身上了,往后我不会再给殿下造成任何麻烦。”
说罢,她对赵舒岸行了个代表告别的大礼。
原身不在了,她已经为做过的那些错事付出了代价。
赵舒岸与孟晚寻四目相对的刹那,眸光微动,只觉得她格外陌生,与从前的景王妃判若两人。
孟晚寻没有等待他的回应,礼罢起身,毅然转身离开。
望着寒风中孟晚寻单薄却果决的背影,赵今安开口道:“五哥,其实孟姐姐,没有旁人说的那么坏。”
赵舒岸叹了口气,平静道:“她本可以安稳度日,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无回头路。”
只可怜孟府二老,侯爷一生为国鞠躬尽瘁,侯夫人接人待物温良慈善,偏偏唯一的女儿,品性如此不堪。
想到自己曾拿满门忠良的孟府威胁过孟晚寻,赵舒岸不禁心生羞愧。
赵今安不甘心,追问道:“柳清清中毒与孟姐姐无关,对吧?”
就冲孟晚寻许诺给她的陆天长字画书籍,她都不忍让孟晚寻蒙冤。
赵舒岸没有回答,带着赵今安离开停放尸体的房间,询问道:“你不是与她见面就吵么?今日怎么像变了个人?”
赵今安不愿说出山神与陆天长的事,敷衍道:“我们是不打不成交。”
赵舒岸虽不相信,但他了解赵今安的性子,她不想说的事,任何人都无法逼问出来。
“你们放倒侍卫的mí • yào,又从何而来?”
“那是我藏了好久,用来溜出宫用的,你可莫要告诉父皇母妃。”
头顶月光,身沐寒风的赵今安,觉得此刻的自己,完全对得起“江湖道义”四个字。
“以后离她远些。”
赵舒岸这句叮嘱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句叮嘱,下山后就没有必要了。
将赵今安送回住处,赵舒岸来到关押孟晚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