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身看向崔海,“但是配方,不卖!而且我们东家说了,不卖给你们一滴酒。”
马周双眼放光,一点都没有害怕,同时心里还有点兴奋。甚至想大喊一句五姓七宗宁有种乎?
崔海本来手持折扇正得意着,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凝固,然后一阵青一阵紫的变了好几回。
他感觉马周这话就像是把他的脸撕下来然后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先是王掌柜,再是马周,现在的崔海已经彻底把归云楼给记恨上了,
“哼……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的!!!我们走!”崔海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其他人则是没有理会崔海的大吵大闹,毕竟得罪不起清河崔氏,还得罪不起一个开饭店的吗?去哪里吃饭不是吃饭,难不成崔海还能逼着大家在哪里花钱吗?
王掌柜这时候也站出来笑眯眯的说道,“各位客官,想要来归云楼吃饭的人赶紧进去!今天第一天开张,我们东家说了,先到先得,限量供应。“
“马掌柜的,我是东市万家酒楼的,我想找您谈谈烧刀子。“
“王掌柜的,你们归云楼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啊!“
“马掌柜,你们有多少酒?”
……
坐在二楼稳坐钓鱼台的李锐,正一脸窃喜的看着不断进来的客人,心情极为舒畅。按照这个客流量,不出意外的话,一年之内“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根本就不是梦。
长安人口数百万,消费能力在整个世界都可以数一数二,只是这时候的人们都喜欢把钱装进箱子里面,要么放进库房吃灰,要么埋到土里藏起来。所以要是能把这部分人的钱掏出来,那么造十次反都不成问题了。
只可惜他和王伯两人连一盘花生米没吃完,找事的人就又来了。只见大街上几十号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朝着归云楼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凶狠,撸着袖子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归云楼。
李锐刚想问这人什么来路,王伯就说道,“郎君,领头的那人叫陈立,会点武功。据说年轻时候在隋朝军队里面混过,后来就上山当了土匪,这些年金盆洗手带着一群混混收保护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陈立带着一帮混混乌泱乌泱的走进归云楼,要不是他们手里没武器,门口的伙计都想去报官。
这么一群人进到酒楼,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都以为这是来砸店的。
但是陈立也是老油条,只是大手一挥,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们,别忘了咱们是来捧场的!”
几十个混混听到号令立刻四散开来,三两个混混占住一张桌子,然后用眼神吓得其他客人不敢再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甚至还到处乱瞅,邪恶看着大堂里面的女人。
啪——
陈立一掌拍在桌子上,然后不耐烦地大吼道“小二,给老子的兄弟们一桌上一壶白开水!快点的!”
“客官,这……这不太好吧!你们这么多人进我们店里坐着椅子喝着水,有点耽误我们做生意啊!”店小二看了一眼几乎把大堂占了一半的混混们,然后强忍着怒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