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景阳的辩解,王师傅怒吼道:“你在染坊十天,你父母来过,还有那杂货铺的伙计也来过,谁知道你家人是不是又去其他地方卖过!
不行,今天你若是不还回银子,赔偿我这些布匹的花销,就送你去县里见官。”
江景阳旁边站着一个头发梳整整整齐齐,圆盘脸,穿着自染靛青薄袄的矮胖妇人。
那女人尖声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江家卖的,捉贼捉赃,你有没有证据。我还说你这里的伙计不干净,勾结外人,陷害我家人。”
“你胡说!我这里的伙计都是干了几年的,我知道他们的品行。”王师傅怒吼,口水四溅。
“这孩子我打娘胎里看着长大,十几年了,我更知道他的品行。”妇人插腰吼了回去。
“我说,康家妹子,有事我们得讲理。”
许掌柜是镇上的人,跟康氏是认识几十年的老熟人。
他也没想到江景阳是康翠花的夫家侄儿,看这护短的架势,好像是亲生的一般。
“谁不讲理了,没证据凭什么乱说,还说杂货铺的伙计,人家亲兄弟,见个面还要你这老东西允许。”康翠花跳着脚骂人。
王师傅气得直哼哼:“泼妇,泼妇,反正要送这个江景阳去县衙,还有那个杂货铺子的一起带走,肯定就是两人勾结干的。”
一听自己儿子也牵连其中,康翠花顿时不依,一屁股坐在染坊大门口,拍着大腿哭骂着:“哪个龟孙子拿了其他染坊银子的都不得好死,摸了银子断手断脚,吃下去就肚烂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