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贴补,什么撑腰,什么被人欺负,当着他这个男人的面说这些,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这个江家,什么时候需要姓康的来指手划脚。
还有纱坊的股份。
康家什么都没有做,开口就是三成,这也是他最为生气的地方。
他是憋着一肚子气回来的,景秋已经说了,开坊卷已经办下来,只不过在那个什么许家手里。
凭什么?这是自家的方子技术,只分得四成股权,其余的都被别人瓜分。
景秋还说她只得到两成,出面办坊卷的许家三成,官府一成。
因为方子是江家的,江家最多,四成。
办坊的事也让是景秋跟自己家干。
条件还不少,地址要定在城里,而且尽快开工,许家和官府等着要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拿江家的骨头熬油,这是当东家还是替他人当工匠?
江南山怨气冲天,他习惯性的开始推卸责任:就是康氏折腾,非要办什么纱坊,惹出这么一摊子事来。
自己当初就说,在家里随便纺几锭纱用,也好过自家干活,还要养那些什么都不做的硕鼠。
现在好了,又惹来这个康喜咬一口,甚至直接要三成去连景祥的婚事都有波折,还一口一个独子,江景祥以后要靠康家帮衬。
以前他也许会有这方面的顾忌,可现在老二家过起来了,两个儿子也是争气踏实。
景祥有两个堂弟,何必再去看康家的脸色,那个翠翠想嫁就嫁,不嫁拉倒!
江南山怒气腾腾的往上冒,他将手中茶盅往地上一掷,吼道:“康家既然门坎这样高,我江家攀不起,这亲就不结了!”
说完,起身就走,这也是他的一惯做法,既能表现出自己的高傲,也能摆脱这些恼人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