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中部。
各个宗门的弟子纷纷接到了要求他们立即离开的命令,或有不甘或有不满,可是眼看着面前的妖兽越来越多,惊起的尘土已经彻底模糊了视线,不少弟子还是选择捏碎了玉牌。
一时间,哭喊声交织着玉牌捏碎的亮光,对视觉和听觉同时造成了冲击。
随着弟子数量的减少,妖兽们的包围圈也逐渐缩小,到最后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不愿意放弃机缘的弟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妖兽们的脸上已经开始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威胁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杀意。它们似乎有急着要去完成的事情,而面前的这几名死活不肯离开的弟子显然就是阻碍它们的小石块。
弟子们紧紧地贴在一起,一只手拿着仙器,另一只手手上握紧了玉牌,随时做好打不过就逃跑的准备。
眼看着妖兽们的脚步越来越近,弟子们抵挡的动作开始混乱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迫离开之时,所有妖兽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紧接着,它们回头看向了同一个地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弃处理面前的这几个弟子,朝着秘境的中心跑去。
*
另一边,白溪低下头看清了自己爪子下的冰凉其实是沉尧的肌肤,整个猫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顿住。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大脑一片空白,在沉尧的问话之下,下意识地回答道:“没有……”
这话刚说出口,白溪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嘴都说了些什么,恨不得立马给自己来一巴掌,到底是脑袋断了缺了几根筋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讨好地朝着沉尧笑了笑,圆滚滚的猫脸上写满了无辜,非常礼貌地将自己的爪子从沉尧胸口收了回来,笑容矜持而优雅。
别看猫猫,猫猫什么都没做。
猫爪子的事情和我白溪有什么关系?
白溪把爪子揣回身下,用另外一只按住自己刚才摸过沉尧胸肌的爪子,如果不是因为厚实的绒毛,沉尧一定能够看见白溪现在红得滴血的脸。
白溪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得体的表情,但其实心里早就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最好能挖深一点永远都不要再找到他的那种。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爪子伸进了沉尧的衣服里,明明他只是因为害怕往里面钻了钻。
白溪的目光落到了沉尧胸前的衣服上,试图回忆他刚才是怎么把爪子伸进去了。
他记得他当时把爪子搭在了这个地方,然后……
可白溪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得到穿过这一层一层包裹得极好的衣服钻到里面,除非是沉尧主动帮忙了。
白溪充满狐疑地看了沉尧一眼,却只得到了对方一个平静的眼神。
这么淡定,肯定是有预谋的!
白溪不满地冷哼一声,腮帮子气鼓鼓的,显得一张脸更圆了。
果然是个狗男人,就等着他出丑了。
他怎么可能承认是他因为太害怕所以拽着沉尧衣服,一层一层扒开才会碰到了沉尧的胸口,小猫猫怎么会做这种流氓事情呢?
白溪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几乎肯定了这就是沉尧给他下的一个陷阱,毫不客气地挥了一巴掌。
沉尧只觉胸口一疼,莫名其妙地被白溪抓了一爪子,他看着怀里的小猫,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白溪只是斜了沉尧一眼,扭过头去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狗男人自己想去吧。
然而白溪还没来得及继续生气,就被沉尧举高了身体。
白溪眼看着沉尧的脸在他的面前不停地放大,四只爪子在空中无力地挥舞,嘴里不断地发出威胁的声音。
“喵。”
你想干什么!
然而沉尧只是把白溪放在头上顶了一会儿,随后重新抱进了怀里。
这个莫名其妙动作让白溪更生气了,整个猫炸得大了一圈。
沉尧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白溪为什么突然生气。
如果不是把白溪抱起来听了听他此时的心理活动,沉尧永远都不会想到白溪居然把刚才的意外算到了他的头上。
小猫的心思复杂而又简单,无非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的糗事,故意把这个责任加到了他的身上。
沉尧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弯着手指敲了敲白溪的脑袋,得到了小猫更加愤怒的回应之后笑着收回了手。
白溪被沉尧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整张脸上都写着不要碰我四个字,虽然还坐在沉尧的臂弯中,但却选择了离沉尧衣襟最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