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路本来打算,他是准备等华宗几人离开麟州后,再带楼空鱼悄悄潜入禁地。毕竟封印连同外面结界是当年他己设下来,虽然因为是寒水宫禁地,些年来也有所变动修改,但是核心部分却不会改变,楚路还是有把握带人进去。
是想到,群小兔崽子竟然想到么一个办法。
而且那个看起来非常严谨,但实际上却很好糊弄寒水宫宫主竟然真同意了。
衣簪阙选个继承人真什么问题吗?
寒水宫有么一位宫主,真不会人把家底骗光了吗?!
耳边响牧燕燕正滔滔不绝和沈镜事解释来龙去脉声音,楚路漫无目地想些,但放出去神识触动,他神情很快严肃起来。
——[小心!]
那只蜃鲛封印寒潭中,离四人位置尚且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刚刚达成“和解”,几人心情很放松,所以即楚路那句“小心”提醒下,楼空鱼反应仍旧慢了半拍。
旋即一双冰凉手扣住了脖颈。
冰冷黏腻杀意让楼空鱼整个人滞住,侧边牧燕燕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阿嫦?!”
掐住楼空鱼正是先前稍显沉默阮嫦。
因为姑娘平时话不多,又有牧燕燕喋喋不休解释,所以前出声,也暂时人察觉不对。再加上楼空鱼对阮嫦气息有丝毫防备,么轻而易举地得了手。
沈镜反应最快,立刻提剑挡了牧燕燕身前,二人眼见“阮嫦”正掐楼空鱼那只手上生出了层层叠叠鳞片,指甲也变成非人尖利。
沈镜手指抵剑柄下方,但是他使力一瞬,楼空鱼脖颈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牧燕燕失声,“空鱼!!”
罪魁祸首『舔』了『舔』指甲上血迹,低低笑道:“小子,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动手。”
沈镜沉脸手中剑重新押回剑鞘。
后边,牧燕燕忍了忍还是忍住,她大声吼道:“阿嫦身体做么恶心动作!”
蜃鲛眼睛眯起,牧燕燕身上霎时多了四五道割伤,她闷哼一声、跪倒地。
蜃鲛对情况十分满意,低低地笑了一声,舌头『舔』过唇周,以一个分外黏腻声音开口,“说起来,祭品……还是女孩子好啊——”
沈镜一直未放松警惕。
正趁她说话空档,凛冽剑光出鞘,地上留下一道深深切痕,可攻击目标早不原地。
骤然掐尽地楼空鱼发出一声呜咽。
蜃鲛却无暇顾他,那张已经覆上鳞片脸上『露』出些惊疑不定地表情,她细细看了沈镜一阵儿,像是确认什么。
半晌,她突然笑了,“剑意?你该不会是他弟子吧?”
她像是抑不住心头狂喜,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我改主意了!我要你做祭品!!”
她表情骤然冷戾、『露』出口中尖利牙齿,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一口一口、一块肉一块肉地撕下来……”
她说话间,正她掐、原本挣扎已经渐渐微弱下去人质好像重新又有了力气。
少年一根一根掰开了那已经鳞片覆满手指,以一个和平时说话截然不同温和语调反问:“哦?是么?”
蜃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