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家人坐下来,商量了这么个折中之法,一来,姑娘身染恶疾,自不好再进门的,但我们家也不能人姑娘一生病就提出退亲吧?”
“林太师心里羞惭,说自己家门不幸,教女不善,自该自提退亲。他又一再对亲朋故友说,定国公府原本说再等两年,也许遇着神医,孙女恶疾治好了也说不定。但我孙女已经因为年少,让人家嫡长子等了好几年了,怎好再让人等,不如退了,也全了两家这些年的情谊。”
崔夫人喝了口茶,继续道,“但这件事事关两家gāo • guān公府,瞒得住旁人,怎么,也瞒不过皇上的。欺君之罪,我们可担待不起。因着我们家子期,是陛下三皇子时候的伴读,有些总角之谊。他亲自进宫,向皇上呈明缘由,陛下念及林太师一生劳苦功高,这才答应压下此事,默认我们两家的作法。”
卢敏赞道:“子期真是个厚道孩子。”
“是啊,陛下也是这么夸他的。陛下问子期自己可有中意的姑娘?”崔夫人笑道。
孙希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会直接说是我吧?
可是,我何曾被他中意过?
卢氏这回是真的很好奇,忍不住问:“子期怎么说?”
崔夫人看看崔然,示意他自己说。
崔然倒是一脸坦然,他站起身,向前方拱手行了个大礼,朗声道:“圣上英明,垂怜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