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什冷冷地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得更像是一个张狂的疯子似的,高声说道:
“哎呀,谁让我特别喜欢你呢,看着你这个样儿,我就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怒气冲冲地对着身后吼道:
“那个贱人呢?!到前头来!”
此话一出,那些府兵们便让开一条路,眼见着一个文弱的汉人儒生就从后头骑着马跑了过来,到了花什的跟前就溜下了马,瑟瑟发抖低着头站着。
谢元侧了一下脸,不明白这个汉人是谁,这个时候被花什叫到前头来干什么。
难道是留祯的亲戚?
可是他们一起长大,本就是邻居,他家什么亲戚她不知道?
她不由地看向了沈留祯,见沈留祯揣着袖子,也是一副思忖的模样。
正在这个时候,花什突然对着那个汉人儒生喊道:
“你抬头看看!人家什么样儿你什么样儿!废物!”
那个汉人儒生这才惊慌的抬起眼睛来,看向了马车旁的沈留祯,瞳孔微缩了一下,就又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谢元才发现,这个汉人儒生的眼睛,跟沈留祯的眼睛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惊恐了睁大了的时候。
她顿时便明白了,这是花什找的替身。
“给我脱!”花什突然高亢地吼叫了一声。
那汉人儒生穿的衣袍看着本身就单薄,恐怕这抖本来也有冷的成分。可是他听了花什的话后,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就将自己的衣袍快速解了开来,将上衣脱了个精光。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头,低着头瑟瑟发抖地站着,露出了他身上那些新旧叠加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