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注意到洛清然偷换了概念，除妖和救人是一码事，雪潇自己都能做到。而多一个洛清然，雪潇暂时看不出会有多大助益，反而普通人在这种时候会是累赘。
可他也听得出洛清然的认真，和隐藏在平静态度下，不自觉流露出的一点焦躁和痛苦。
雪潇陷入沉默，似乎是在考虑。
生怕遭到拒绝，洛清然继续往交易的天平上添加砝码：“你看，我有办法遮掩你的气息，帮你掩饰行踪。虽然我没有试过做祛邪以外的事，但也许能帮助你疗伤……”
“我不能保证。”雪潇忽然道。
“什么？”洛清然一顿。
“以我现在仅有的力量，我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继续留在这里，你可能会受伤。”
没想到雪潇把考虑的重心放在他的安全上，洛清然愣了一愣，连忙回答：“我有准备，我会当心的。”
他向雪潇保证自己会小心，雪潇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从他袖中转移到衣襟里，胸腹一带要害多，待在这里更能以防万一。
洛清然心情有些复杂，抬起手隔着衣襟摸摸怀里的花，来不及多说一句谢谢，灯笼的光芒照亮藏身的树丛，两个一模一样的顾云隐一左一右，出现在洛清然面前。
灯光在夜色中闪耀，暖橙色的光芒本该给人以温暖、安心的感觉，可温暖的光芒照映出的两位少年的身姿，此刻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和冰冷。
洛清然没有逃，右手片刻不离开药箱，从树丛后面慢慢走出来。
“冒昧造访我很抱歉，不过我可不是小偷……”
不等洛清然说完，穿月白袍子的顾云隐移动灯笼，灯光向他脸上照了一照，道：“我记得你，你是施先生介绍来，为父亲看诊的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