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大营中,步度根正提着装着马奶酒的牛皮囊呆坐,这段时间鲜卑军的连败让他如受重击,有些喘不过气来。
前军大败,有人说是轲比能暗中勾结汉军,也有人说是素利投降汉军,总之两人都脱不开干系。
前几日素利逃回本部,将魁头已经饶恕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另外还有几名魁头的随从作证,步度根才暂去疑虑,但并未完全放心。
前军受到重创,乞伏部叛逃,柔然部损失惨重,已经无力再战,二哥扶罗韩攻打代郡一直联系不上,他不得不临时从各部落抽调士兵来为魁头报仇。
说是报仇雪恨,但步度根心里清楚,自己恐怕不是汉军的对手!
他自认武功不如魁头,聪明不如轲比能,他们两人尚且大败,自己部下这些临时召集的士兵,如何能与士气正盛的汉军交战?
这几日沿河步兵,步度根是以进为退之际,是在等待扶罗韩的消息,那里还有一万多精兵,只要扶罗韩及时赶回来,两面夹击,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正发愣之时,却见帘门打开,一股冷风吹进来,步度根缓缓抬头,正是阎柔端着一碗热汤。
“武平啊,你受了伤,就该好好休息,这些事交给其他人去做。”
阎柔将羊汤放到桌上,言道:“大战将至,大人关乎全族的命运,你可要保准身体才是。”
步度根看着阎柔,忽然说道:“你毕竟也是汉人,我们现在两军对峙,你希望哪一方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