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等郑楚。
酒是他下午让佣人送过来的。
郑楚从浴室出来,她的脸被蒸得红红的,睫毛又黑又长,头发被吹风机吹干。浴衣穿得松松垮垮,带子也没系多紧。
她过来拿起酒,弯腰和陆为真碰了下杯,“为真。”
陆为真抬头看着她,喉结微动,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浴衣和浴巾都挂在旁边的架子上,郑楚趴着枕头,背脊光滑,闭着眼睛。
陆为真的手顺着腰线往下按摩。
郑楚的蝴蝶骨很漂亮,纤细又有骨感,陆为真的手按住她的肩膀,他别有动作,郑楚的呼吸加重了不少,她呼着气。
他认真细致,连她的指缝也没忘记。郑楚额角有薄汗,轻咬着唇,似暧|昧又似难受地嗯了好几声。
陆为真是听郑楚话的,她要他帮忙抹全身,他自然是,慢慢来。
他轻吻她的肩。
“你也是会折腾,”郑楚声音有点喘,“我腿都软了。”
陆为真仰头,自己喝了口酒,把酒杯放在旁边,抬起郑楚的下巴,喂给她。
喝不下的酒流了出来,落在床单上。
郑楚咽了一口,又被他紧紧搂住,快要喘不过气时,陆为真松了力气,慢慢把她放了下来。
时钟的指针指到九,滴答滴答,缓缓走动。
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灯光昏黄,正面对着他。
陆为真坐回床,他的脸色很认真,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一样。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郑楚转过头,咬着唇,陆为真按了按床头柜的瓶子,挤出里面的东西,手掌心往下涂|抹。
他的大手是粗糙的,从他会自食其力那天起,他便一直在养活自己,在家中待的那二十多年,他从未有过看低自己的想法。
郑楚全身发软,张开口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奇怪的羞耻感。又不是在做正事,他怎么一副那么认真表情?她真的不好意思了。
夜晚的温度有点燥|热,屋内也热得不行,空调开着,但感觉没什么用。
陆为真帮的忙是不错,但感觉没什么用。
因为郑楚又洗了次澡。
他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放肆,肯定不会太憋着自己。
清晨的时候佣人过来敲门,叫他们起床吃饭。房门打开,陆为真头发微乱,从里面递出来一张纸条,字迹好看。
佣人有点疑惑,低头看了一眼。
“今天不用叫我们。”
陆为真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