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在外围,无法替左时越解围。
若是能回到京都就好了,金家是回不到京都了,可是她也不能回到京都吗?念头就如同到了地上的种子,总会在一遍又一遍的思考中悄悄发芽生根。
“师傅,这信先放在您这里保管,此次皇帝突然召我回京,甚至连南边的赈灾之事都叫我放于别人,其中事有蹊跷。”
“我随你一起回京。”
“师傅,这南边。”
“面子功夫总是要过去的,再说,左小将军被人围攻的事情早就传到了京都那些人的耳朵里面吧,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左时越不再置喙什么,翻身上马,临走之前他望向金若棠离开时的方向,此次别离当真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了,他一向不信神佛,可是这一次他也想为自己求一求与金若棠的今生之缘。
只见到大街上,初雪融化,两匹鬃马在路上驰骋着,路过的人甚至都看不清楚马上的人的面容,只觉得这两人或许来自江湖,这策马扬鞭的模样像极了话本子中诉说不羁的大侠。
此刻的金若棠还不知道她与左时越的距离已经不是南边跟南边的距离,而是南边与北边的距离,天涯之远,远到相思无处寄。
金若棠斜靠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银铃,这银铃之中有两个铃心,一个是她的,一个是左时越,她手指拨动之间,两个铃心在她手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似是孩童的笑声,似是婉转的笛声,似是女子的低吟,又似是那无尽的相似。
“哎,真是无聊极了,还是练武吧,练武清心。”
金若棠打坐盘腿在榻上,师傅临走之前说过,她现在已经可以继续学习下一步的心法了,基础打好了,才能继续垒高楼。
内力的修习给了金若棠莫大的兴趣,轻功水上漂,来去无痕,伤人于无影之间,这些都是她曾经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它们又真真切切地出现了。
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左时越一般,这一次她一定会牢牢地抓住,不会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