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置若罔闻,像是没听见一样,她对外面的人说:“我哥怎么样了?”
“已经送出去了,正在找范大夫。”
可可道:“这里收拾收拾,咱们走,这地方你就当没来过。”
他们往外走。我和鼎里这个人也不打了,现在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了同一个目标,活下来。我们一起拍着鼎身,苦苦哀求,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是门帘撩起的声音,可可和其他人都走了。
那人坐在一大堆树藤上,面露绝望,开始脱衣服。我也热的不行,也在脱,那人时间不长就脱光了,可还热,把身体贴在那些树藤上。
他在叫,这些树皮凉,舒服,好舒服。我扶着鼎身蹲下,摸着树皮,别说,确实凉快。身上巨热,而掌心冰凉,那感觉美不胜收。
这个人完全沉浸在树皮的清凉上,紧紧抱着,周围的树藤越缠越多。我本来也想学他的样子,可眼下这个场景实在有些诡异。他脸上微微笑着,十分满足,整个人慢慢陷进下面的树藤里,像是沉浸了沼泽。
我头皮发麻,眼见得他一点点消失。与此同时,在鼎的另一边,白寡妇的尸体竟然慢慢浮出来,被树藤送了出来。
我眼皮跳了跳,竟然一时都忘了热。白寡妇的尸体最终浮现出来,奇怪的是她身上的树纹条理在慢慢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深色斑点。
我吓得往后退,靠着鼎身,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白寡妇尸体上的那些树藤慢慢在剥落,最终全部脱离,这时的尸体变得极其浮肿,满是恶心的斑点,一张脸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