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过来,伸出手给我:“小兄弟,又见面了。”
他一张口就是特有感染力的男中音,我“啊”的一声,刹那间想起来了。很早之前,我受指点去铁刹山找千峰老人,曾在山中遇到一男一女的兄妹俩。这二人都是修行人,也在找千峰老人。
那个兄长,我多少有点印象,两鬓斑白温文尔雅,遇事不急不躁,现在看来正是眼前这个人。
“您是?”我惊讶地问。
他把我拉起来:“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跟我上去。一会儿血月满月,怕是来不及了。”
我们来到楼梯口,我对准布着法坛的桌子狠狠就是一脚,那人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叫了一声,也晚了,桌子轰然倒地,发出“砰”一声巨响。
桌子上“咕噜噜”滚下来一个卷轴,我手疾眼快拿在手里,正是封印胡月那幅古怪的画。
那人叹了口气:“坏了坏了。你不该踢翻法坛。”
“为什么?”我问。
“血月之日,会有心怀不轨的邪修和灵体在盯着,这里已经成了方圆几十里内的暴风眼。有此法坛在,或许可以挡一挡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它被破了,恐怕时间不长,会有很多凶灵恶灵涌过来,变数增加了。”他说。
我喉头动了动,把卷轴塞在腋下,说道:“前辈,你到底是谁?”
那人道:“我叫陆良,是小黑山烟堂的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