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臧柳点头，“但是这半个月内会十分痛苦，双腿会渐渐地感觉到痛觉，并且一日比一日的痛。”
“痛算什么。”六皇子风轻云淡道。
臧柳挑眉，的确，比苦容易多了。
“但是殿下也不要过于轻视，这个疗法十分凶险，古往今来的例子也不多，并且大部分人在这半个月内受不住这种痛苦，前功尽弃了。”臧柳说道，“若是殿下觉得强度太大，或是难以忍受，可以随和我说。”
六皇子低下了头，沉声道：“不必，怎么快怎么来。”
臧柳看着那个坚强的身影，心中不由地心疼。
“好！”臧柳一把拦过六皇子的肩膀，灿烂地笑了起来。
六皇子看着自己肩膀处的那只手，心中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和他这么亲近过了。
六皇子自从记事的时候，就不断有人告诉他，要坚强，要让父皇知道，他不比其他人差。
所以他不要当小孩，不要当被人照顾的人。
他在心脏的周围竖起了一道高墙，保护了自己，也拒绝了别人。
甚至，也拒绝了芳嫔。
但是现在这一刻，他觉得心中的那层高墙，隐隐有阳光照了进来。
这个少年，就是那缕阳光。
六皇子看着臧柳，也扬起了嘴角。
留月山内，马车经过，咕噜噜地声音惊起了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