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手,躺在脚边的尸身便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滩滩血迹。
正值傍晚。
初春的晚霞从正厅的门前倾泄而来。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凌厉的轮廓线条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
浓密的睫羽,亦染上了淡淡地金色。
他接过管家递来的茶盏,淡绯色的薄唇轻启:“齐公公前来,所谓何事?”
被唤作齐公公的太监,翘着兰花指:“陛下让杂家来问问您,可要一同前去西粦?”
“春猎么?”
“正是。”
段鄞沉吟了几许。
他抿了口茶水,喉间发出的嗓音没有半分情绪:“本王已成瞽者,怕无法陪陛下尽兴。”
“陛下之意,是想让您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齐公公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