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护的人都护不住,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又有什么用?
平安是平安了,就是得这么孤单的,无趣的,暗无天日的到老。
这样的活,意义何在?
苏南衣也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琢磨着等到晚上,不那么受人瞩目的时候,悄悄去一趟,问问他。
他们在夏府玩了一天,饭也是在这里吃的,夏府的厨娘每个都身怀绝技,让人大饱口福。
大家都挺高兴,说起以前在外的那段日子,每吃到一顿中原的饭菜,个个眼睛都放绿光。
夏染轻笑道:“也不知道现在墨铎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为咱们不辞而别的事儿耿耿于怀。”
苏南衣捏着酒杯,“应该不会,他那么忙,哪有时间?初任国主,怎么也得适应三两年。”
“说得也是,”夏染饮了杯酒,“还有思源,我是真想思源了,老修那个家伙,也不知道现在如何,有没有照顾好思源。”
苏南衣的手指一顿,“是啊,思源的腿不知道好利索了没有,他一向要强,有什么伤痛也肯说,真是让人担心。”
云景小声问:“娘子,思源也是个皇子,他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对朝中的事务不熟悉,又是突然被找回去的,会不会有很多人都盯着他?”
苏南衣深吸一口气,苦笑,“肯定会,虽然不知道他们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思源这么多年都流落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就算当年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是被抛弃的,那么小的孩子被抛弃,生死难料,思源的心里岂能无恨?”
思格兰双手托着腮,“唉,要是思源哥哥不是皇子就好了,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我们和他一起去看看,看完了就还和咱们一起回来,天天一起玩儿,多好呀。现在危险没有了,他也走了,还没一起过好日子呢。”
是啊,苏南衣心生愧疚,思源跟着她,还真是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但愿,他以后能够一切顺遂吧。
苏南衣心里默默想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夏染清清嗓子,岔开了话题,“对了,咱们给永王送点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