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因为易承为她递毛巾,又是羡慕地尖叫。
童雅睫毛发抖,苍白的双手紧捏毛巾,恨不得把易承推开。
她迈步往外走,不料踩中被水浸湿的纸花,鞋跟不受控制地往前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场上一片惊恐的尖叫。
童雅心上一紧,绝望闭上眼等待痛感来临。
落地后,竟意外撞到肉.体的温软,除了受了些缓冲的劲儿,没有任何大的疼痛。她舒展开眉头,看见易承的脸紧挨在她肩上。
男人伸手半揽着她,垫在下面,张开五指撑着她脑袋。
童雅紧张的心舒缓下来,僵在那里,呆了半天。
身下的男人突然吸口凉气,微微转动胳膊,凑到她耳边低喃,“姐姐,在我怀里不想起来了吗?”
童雅木板一样直直弹起来,脸色涨红,尴尬到极点。
愣了几秒,挤出句谢谢,毫无感情。
她越不想和男人纠缠,却越处处和他联系在一起,腥臊不断。
嘉宾吓得都围过来,掺着她和易承问东问西。
男人微笑从地上撑起来,无碍摇手。他左手袖子,因为摩擦被撸到手肘处,露出两排月牙形的血痂。一瞬间,那晚咬他的画面蹦到童雅脑里。顿时她耳根红得像滴血,不住用毛巾抹额头,也不知是擦水还是擦汗。
俩人因为内容差不多录制结束,提前下了台。童雅被工作人员送到更衣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回到休息室时,易承已经坐在化妆镜前面。他端正地坐在那儿,明亮的光照在他身上,有种傲人的高贵。
造型师和助理不知哪里去了,只剩下他们俩人。
童雅静默地往里走,内心的燥热越来越明显。她摸到桌边,拿起手机。男人结了痂的胳膊,一下又浮现在脑海里。
她郁闷抬头,逼迫自己不要再想,却在不经意间和男人在镜子里四目相对。男人面无表情盯了她半天,而后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直击人心。
童雅的心就像卡住的齿轮一样,漏了几拍。
她抿嘴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踌蹴许久,终于憋出对不起,可出口却成了对得起。
她就不该开口。童雅懊悔地捏紧拳头,美甲在掌心掐出一排深痕。
易承一直噙着笑,沉思几秒后,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姐姐?你是说咱俩那晚的友谊对得起今天你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