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宣声转身点亮鹤嘴铜灯,灯油特制,带着绵柔药性化作袅袅轻烟萦绕开来。
顾玉成有些惊讶“一屋子铜灯,全让你点亮了。眼下还远不到日薄西山的时候。”
宣声压抑地笑道“这种灯油,其药效不如丹药立竿见影。但华夏的药术讲究一个养,最著名的莫过于药膳食补。还有其他方法。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油非常香,十分安神,是用来助眠的。”
顾玉成眉头微皱,面色古怪起来。
宣声嘲笑道“放心,我可不会和你睡。”
顾玉成怒翻白眼。
宣声摆摆手“过来,坐到我身旁。”
顾玉成迟疑不决“你喜欢女人?对吧。”
宣声气极,面色涨红“放屁!我不惦记你的后庭花!你脑子坏了?——身负古灵力,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会感觉不到?”
顾玉成思考片刻,认为宣声说的对,于是穿过轻烟坐到宣声面前。
宣声上下打量顾玉成,陡然间眼神大变,如饿鬼夺食般凶狡起来。
顾玉成猛然想起一句话:男人好色的眼光和饥肠辘辘后见到美食的眼光颇为相似。大概这就是为什么“食色性也”把食与色并列的原因之一。
顾玉成刚想起身,宣声先扣住顾玉成手腕,粗重喘息起来“呼。呼。真香啊,你……你的血。”
顾玉成心中大骂:“一口气把话说全会死吗!?”
冷静后,顾玉成一把甩开宣声的手“你就是这么展示饥谷炉……”
不待顾玉成说完,浑身毛孔皆如炸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种类似于对心魔独有的本能恐惧在顾玉成心间无节制蔓延开。
顾玉成当场明白,这就是饥谷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