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用筷子敲起酒杯。
长叹道,不解风情,不解风情。
李煊却不以为意,淡淡喝下一杯:“萧兄莫急,你可知道来此地的客人,为何都通宵达旦?”
萧璟四处张望了一下,楼中女子虽说姿容出众,但也并不是太稀罕,转头白了李煊一眼。
“多半是有什么稀罕节目?是因为那个什么鸢儿姑娘?”
李煊抱了抱拳。
“萧兄聪明。”
“我发现你不打架的时候,还挺人模人样的,你这身体里莫非住了两个魂儿?”
萧璟也端起酒杯嘬上一口,忍不住咳嗽几声。
“瞧你这样子,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鸢儿姑娘的吧?”
李煊微微一笑,也不争辩,又仰面饮下一杯,目中神采微张。
“那就是鸢儿姑娘!”
楼中顿时人声鼎沸,萧璟寻声望去。
红妆铺地,万紫千红。
万花楼楼开三面,一架朱梯,彩画金镶,自中间蜿蜒向两侧,环出三层。
红梯宽敞,中间是座载歌载舞的铜雀台。
烟雾一起,无依无靠,仿佛悬在空中。
春色深深,雀锁铜台。
忽然楼中挂起一阵风,灯火熄了大半。
光影摇动,铜雀台上白雾茫茫,如一江秋水。
碧水烟渺渺,拂面风微凉。
一曲琴声声萧瑟,千年乐音乐孤独。
白雾卷动之中,依稀可见一红衣女子,疏影独行。
李煊不自觉地跟着哼起了小曲,目光迷离,仿佛在寻找什么。
远远深寒深秋水,渺渺烟波天涯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曾有人在这茫茫的秋水之上寻觅着什么。
无论是逆流而上,还是逆流而下。
辗转徘徊,无迹可寻。
四顾心茫然,涉水人仓皇。
只叹一声,孤心似寂,佳人似梦。
千百年前,你我可曾相识?
红衣女子素手淡妆,撩,弄起轻歌曼舞。
翩翩然如流风回雪,飘飘兮似凌波微步。
一朵鲜红,在这铜雀台上徐徐展开。
独来独往,花叶不相见,宛若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栴檀香风,众心欢愉。
前世今生,以是因缘。
历此世界,六种震动。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泪眼朦胧。
共襄盛会,莫问前程。
相逢于此,便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