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邪魅一笑,收刀而立,只见江虎臣腰间的玉牌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他的手上。
江虎臣如丧考妣,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这一身粗浅功夫,看来是全仗底下人阿谀奉承,才能上得了台面。
严开上前拍了拍江虎臣的肩膀,声音温润,抚慰人心。
“江兄,胜败乃兵家常事,知耻方能后勇,切不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江虎臣面色微微缓和,抱一抱拳。
“受教了!”
“那接下来,由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严开拱一拱手,面带微笑。
“请!”
那人也不客气,提刀戴甲,虎跳而来。
刀明霜气重,势沉力千钧。
照着严开当头劈下,刀气罩住严开四面,避无可避。
严开生得俊秀,宝剑白衣,正气凛然,一派国士之风。
“锵琅琅”一声,宝剑出匣,浩然之气充塞乾坤。
少年仗剑,行走天涯,十步一杀,千里无痕。
严开挥剑直指那人,宝剑光华大作,剑气之中,春去秋来,似有锦绣文章。
高声呼唤,慷慨激昂,问天问道问苍生。
“剑乃君子神器,刚正不阿,锋芒毕露。正应了儒侠之武,立身立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正所谓:闲来提笔问春秋,醉里倚剑事乾坤。”
春秋过往,金戈铁马,家国大事,都在这一剑一笔之上。
剑贯长虹,如滚滚大势,呼啸山河。
侠客竟不能抵挡,长刀脱手,被一剑斩在重甲之上,玉牌又被严开夺回。
严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胸中畅快,前所未有。
“朝闻道,夕死可矣!没想到我这些年书读得是越来越多,可这人做的是越来越寒碜,哈哈哈,惭愧惭愧。”
严开大笑不止,将玉牌递还给江虎臣。
江虎臣迟疑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严兄,玉牌是在我手上丢的,我有何脸面沾你的功劳,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输赢都要有尊严。今日,江某输了便是输了!”
拱一拱手:“萧兄,日后恐怕要经常打搅你了。”
萧璟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麻烦麻烦。
“过去十年,江某小觑天下人,未来十年,绝不能让天下人小觑!”
江虎臣面容决绝,一把将玉牌捏碎。
众人齐齐高喊。
“不可!”
话音未落,便有一缕清光卷住江虎臣,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众人只觉得人生如戏,黄粱一梦,心中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