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屿和陈启林算起来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等到留意时间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零点。
高浓度的酒精让两个人都蒙上了醉意,他们今天都没少喝酒,面前的玻璃酒瓶空了好几个。
这里完全不像是上流社会翻云覆雨大人物的聚会,倒像是两个酒鬼的狂欢。
陈启林今天本来不打算喝酒,所以他是开车过来的,没想到路上堵车,被傅城屿‘强行’罚了几杯酒,这么一喝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启林刚沾上酒,就叫了司机过来接人,他们这种人很爱惜自己的生命,酒驾这种事基本不会发生。
司机在外面等得都有些打瞌睡,傅城屿和陈启林才从包厢里出来。
陈启林让司机先送傅城屿回去,他自己打了个车回去。
傅城屿也不推辞,闻诺刚刚已经问过一次他什么时候回家,想来是看他这么晚还没回家,有些担心。
傅城屿到家的时候,别院的灯只留了门廊的一盏,其他的灯都已经熄了
看样子闻诺已经上床休息了。
闻诺这会儿正开着台灯在床边看书,忽然听见外面的门响了,她光着脚跑到了门口,一下子挂到了傅城屿的身上,傅城屿被撞的一个踉跄。
闻诺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正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迎接主人回家。
傅城屿顺势把闻诺抱了起来,还用手掂了掂:“晚上怎么没多吃点,还是这么轻。”
闻诺凑近傅城屿的衣领边,一只手把玩着他的衣领,一只手上下比划着:“吃的不少了,但是不怎么长肉,我和王念两个人,一晚上吃了三盘羊肉,两盘牛肉,我都吃撑了。”
闻诺晚上还绕着小区遛弯消食来着。
“你晚上吃的什么,怎么还喝酒了?”
“随便吃了点,见了见朋友,高兴就喝了一点。”
闻诺坐在傅城屿的怀里,伸手把玩着他的头发,傅城屿也就任由她胡闹。
傅城屿全神贯注地盯着闻诺,闻诺也留意到傅城屿的视线,被盯的有些害羞。
闻诺总觉得傅城屿再这么继续看下去,一会会有什么惊险刺激的事情发生。
她尝试说点什么,转移一下傅城屿的注意。
“对了,你上次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咨询我吗?上次被岔了过去,你现在问问我,正好我们都有空。”
“明天不上班了?”
“上啊,但是给老板打工是打工人的无奈;给我男朋友答疑解惑是我的荣幸。”
闻诺满眼期待地等着在她男朋友面前秀专业知识。
傅城屿当时只是想提前给闻诺一些心理准备,但是被岔了过去,他也就没再提。
面对闻诺,他也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所以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把自己之前想的事情又问了一遍。
闻诺十分仔细地听着傅城屿的问题描述,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一个亲戚,多年前因为故意shā • rén罪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今年刑满释放;但是有人又再次告他偷盗国家保护文物?”
“嗯。”
闻诺很想问一问傅城屿的哪个亲戚路子这么野,又是故意shā • rén罪,又是偷盗文物罪。
“如果是别的罪名,可能时间长了,也就过了追诉期;但是偷盗国家保护文物,这件事挺大的,如果有确切的证据,你这个亲戚估计后半生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我诉讼业务方面不是很熟,要不要我把我哥的联系方式给你,他是做诉讼业务的?”
傅城屿摇了摇头,拒绝了闻诺的提议。
“不用,我就是问问,不是什么很近的亲戚。”
“哦。”
但是闻诺还是忍不住想到之前在临城监狱门口看到的车,不是什么很近的亲戚也要费那么多的心思吗?
闻诺有些不懂,但是她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国家保护文物,新鲜地里挖的,还是黑市倒卖的?”
“都不是。”
“收受贿赂,唐代出土的汉白玉佛像,北宋汝窑天青釉茶盏,还有……”
“停停停,你说的我心都在颤。”
闻诺并没有说假话,她们家老爷子也酷爱收藏,闻诺对这些瓷器啊什么的也算略知一二,她本身还是学法律的,光是她听见的这两样文物,如果确定是珍品,那牢底坐穿不是梦。
“这就颤了?那一会可怎么办?”傅城屿疼惜地看着怀里小脸皱着的闻诺
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现在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闻诺还在走神,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紧紧地抓住傅城屿的衣领,却不小心扯开了他衣领的口子。
她有些无措地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直到被傅城屿‘丢’在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即将要发生什么。
然后,景山别院门廊的灯亮了一夜,卧室内的暧昧气息也蔓延了一夜。
翌日清晨。
闻诺第一次强烈地产生不想上班的想法,她觉得她的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