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马秦客交给他的信,上前递奉到李显手里,又把赵彦昭和马秦客来找他的事说了一遍。
李显望着信封上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字迹,稍稍恍惚了下,喃喃道:“太平的笔法又长进了不少....记得以前先皇督导我们兄妹几个练字,太平总是最得先皇夸奖。她聪明机敏,过目不忘,临摹母亲手书的臣轨最为得体,几近以假乱真!八弟资质不如太平,却胜在刻苦勤奋,一日写五六个时辰也从不叫苦。唯独我,鲁钝拙笨,又静不下心用功,时常受责罚......”
想起年轻时的青葱岁月,李显久久失神,双目已有几分泛红,闪烁泪光。
韦氏轻声安慰道:“快看看小妹信中写了什么。”
李显擦拭眼角,自嘲似的笑了笑,撕开信封漆口,取出信纸细细阅览起来。
薄薄的三张笺纸,李显翻来覆去看了小半个时辰,边看边抹眼睛。
曹悍暗暗嘀咕,也不知道太平公主在信里写了什么,让她这位可怜的七哥如此感伤。
一声长长叹息,李显将信札交给韦氏,揉揉通红的眼睛,苦笑道:“让你们见笑了,这人呐,上了年纪,看到家信便情难自禁。”
曹悍和李多祚抱拳齐声道:“请殿下万望保重身体!”
李显喝了口茶水,平复心绪,才笑道:“赵彦昭世代食我李唐之禄,忠贞之心无需怀疑,日后,你们可以放心与其打交道。马秦客,我倒是了解不多,不过,太平能推荐他来担任房州别驾,想必也是一位才干俱佳的能臣。”
曹悍撇撇嘴,一个满脑子惦记着如何爬上公主床的大臣,的确挺“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