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玄兔站在外面,忧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她知道公子现在伤心,可又不知该如何劝。
当她下定决心抬手去扣门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沈玉棠除了眼睛有些红肿,其他一切如常,换了一袭素白的衣裳,戴着那根银色月照青峰簪,整个人清清素素。
“玄兔,母亲中毒的事不要宣扬,丧事也不必大办,母亲素来不喜欢闹腾。”
“玄兔明白,公子,你没事就好。”她点着头上前抱了下公子。
“我是沈家之主,怎么会有事?”沈玉棠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我先去招待一下元大人他们,你帮玉簪操持下府内的事。”
元泷在灵堂里给沈夫人上了一炷香,他的那些属下也都陆续上了香。
住在别人家中,白吃白喝这么些天,这点表示都不做也太没礼节了。
他寻思着要不先离开沈府,接下来的几日,一向厚脸皮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在沈府住下去。
可现在离开,又有些怪异。
沈玉棠见他在花园走来走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走过去道:“元大人,府上出了些事,接下来几日怕是没多的时间顾及元大人,若有招待不周的,还望见谅。”
元泷听到他清冷理智的声音,若非见他眼眶通红,怕是要以为沈玉棠半点也不伤心了。
他歉疚道:“是我在府上多有打扰,沈公子还请节哀,生死有命,我等凡人也无法从阎王爷手里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