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道:“他们走了,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玄兔诧异地啊了声,不再多问,看起来公子好像在与世子置气。
沈玉棠垂着眸子,绝情的话已经说出,褚彧也不是那等低三下气舔着脸非要与她待在一屋檐下的人,他骨子里傲气着了,又岂会再留在此处受她的冷眼。
走了也好,日后再无那些个子虚乌有的烦恼,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对他有别的心思。
虽是如此想的,但吃饭时,只觉得玄兔今日做的菜味道大不如前,不然怎么没吃几口就没胃口了。
屋外,严伯匆匆下了马车,进了院子就朝开着门的正屋喊道:“公子,公子,有人非说要见你。”
他虽年纪大了,但腿脚利索,说着话就到了他们用饭的正屋里。
沈玉棠疑了一声,问:“什么人?家里有叔父做主,怎么还要来寻我?”
严伯道:“二老爷说这事他不好做主,好像是为了去芜香来的,那些人自称是皇商虞家的,说有一桩大生意要与公子商谈,而且他们说时间不多,过几日就要离开陵阳了,要公子务必明早到城东的珍馐楼一见。”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份鎏金厚重的请柬给过去。
沈玉棠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珍馐楼舞袖阁摆宴待君来。
玄兔在一旁气呼呼地道:“好大的气派,哪有这样连名字都不写的请帖,还有,这天都黑了,还想要公子明早赴宴,难不成连夜赶回去,那可不行,公子今日已经很累了!”
皇商虞家,为朝廷做事的,身后站着的是当今皇后,面对她这个小商户小书生,自然要随意许多。
“玄兔,我得回去一趟,会一会这皇商,你不用跟我奔波,明日一早你到文正院为我向谢公告个假。”
玄兔还想说什么,但这理由他推拒不得,总不能将之前的车夫留在这里,让他去见谢公。
最后只说了句:“公子在马车上多睡会,严伯让驾车的大哥将车驾稳当些。”
说完,又将今日在集市上买的糕点全塞进马车,“路上吃,刚才的饭都没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