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之大喜过望,和聪明人做交易就是爽快,上面有人遮掩,自己便可以完全掌握莱登,然后坐观李自成和张献忠起事了。
薛国观亦是心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此前黄文昌斩获的一千多具东虏首级,必然是这个李兴之做的了,有如此勇将做奧援,自己又何惧杨嗣昌这等夸夸其谈之徒。
二人相视一笑,李兴之便将薛国观的奏报拢入袖袋,再度开口:“还得麻烦阁老重新草拟一份奏疏,非是末将信不过阁老,末将山贼出身,讲究的是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阁老促成此事,这奏疏自当奉还,若不成,末将还得到山东落草去,对了,孙阁老的奏疏末将那还有一份原件”
“啊!”
薛国观有些懵,这两道奏疏要是公诸于众,那自己这个内阁辅臣还要不要做了?看着似笑非笑的李兴之,薛国观就是暗骂。
不过为了这首辅之位,自己也只好赌一把了,朝中自己虽然不能一手遮天,但也广布羽翼,有这两千多具首级,弄个莱登总兵也算不得什么事。
诸事处理完毕,李兴之便令人准备酒菜,宴请薛国观一行。
薛国观哪里肯在蠡县多呆,阿巴泰被生擒,多尔衮必然率军报仇,万一被他撞上,那自己还有活路?所以草草饮了几杯,就带着首级欲前往京师。
李兴之也不多留,因为他也要上路了,靖北军这次南下带了七千多老弱妇孺,又携带了如此多的火炮和粮秣以及金银,一天只不过走了二三十余里,若是被东虏追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