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餐店开业那天，除了皮丹在头上扎了一根白布带之外，身上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p
漂亮的女儿更是穿着目前正流行的时尚裙子。/p
特别是他们脸上的笑是那样亲切自然，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人。/p
布丹手艺好，人又精明，妻子和女儿干得也卖力，生意一下子就火爆起来。/p
法兰克偶尔从他门口经过，里面都坐满了客人。/p
偶尔去吃饭，皮丹总要送一份新菜品让他尝一尝，让他提意见。/p
因为法兰克是纽约有名的华人大厨，皮丹再忙，也要跟他拉几句家常。/p
皮丹说，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花在买店上了。再干上十年八年，挣一笔钱，就到乡下买个房子养老。/p
“我想要一个院子，几亩地。老了，有个自己的地方，挖个塘养养鱼，种种菜。”/p
“纽约到处都是海鱼，蔬菜也不合口。你看我虽说开了个日料店，平时我们家还是吃中餐。小时候养成的口味，改不了。”/p
“有没有想过回国养老呢？”/p
“也想过。”皮丹叹了口气：“回不去了，家里什么也没有了，一片瓦和一分地都没有了。”/p
你又接着说：“人就是好玩，兜了一个圈子，到最后，还是想过从前那种日子，养鸡种地，安安宁宁的。”/p
卡尔和外公在皮丹的店里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收外公法兰克的钱：“都这样了，也不差一顿饭。”/p
女儿想回国。皮丹夫妇又担心她，不想让她一个人回去。回去了，生活不习惯，环境不熟悉，工作也不好找。/p
一家人在一起，总会好些。这次遇上新型病毒，小店是不是能挺住，皮丹心里也没数。/p
周围十几家餐馆已经全关门了，不论是越南餐馆还是中餐馆。/p
若是小店关了，美国留不住，回又回不去，接下来怎么办？/p
“我不能想，也不敢想。”皮丹说。/p
…………/p
“克克，快！”警长彼得吩咐克克也跟他们去了。/p
自己却安静坐下来开始读起资料来。/p
彼得在看麻脸剩饭跟西西亚他们三个好朋友的口供。/p
他发现这三个人都在午夜时分，已经全部失去了记忆。/p
如果说，他们都喝断片了，为何前面所有的事情都能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呢？/p
而且，三个人前面的口供几乎一样，除非三个人在一起串过供！/p
但是，从目前来看，他们几乎不可能串供，因为他们根本不认为自己犯了法，都是迷迷糊糊地在家就被抓来警局了。/p
如果说，他们都没有喝断片，为何后半部分的记忆全部没有了呢？难道说现场还有其他人？/p
麻脸剩饭说自己姐姐姐夫当时也在，但是没有掺合他们的活动，毕竟长他们几岁玩不到一起去……/p
酒吧里的服务员，卡尔他们昨天都已经问询过了，全部说十二点就下班了，这……又是什么原因呢？/p…
让她们离开后全部都变成了尸块，是什么人跟她们有特别的深仇大恨吗？/p
走访死者的三个女生的社会关系，除了伊莎贝拉跟尤金是男女朋友之外，那两位姑娘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大学生。/p
她们的家庭更是万家灯火中的普通一员，不存在什么仇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