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薄家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薄家,她薄秋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和这个太傅薄家毫无关系的逆臣之妻薄氏。
对薄家来说,这的的确确就只是小小牺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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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薄府上了马车,薄秋坐在车子里面,从车帘的缝隙里面看外面。
街面上热闹,人来人往,看起来像是盛世景象。
王邶在旁边骑着马跟着走,见薄秋在看外面,就拿鞭柄把帘子掀开了一些,问道:“要不你和我一起骑马?”
薄秋愣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她根本就不会骑马,而且街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女人骑马,她并不想去出这个风头。
“我可以教你。”王邶说着,便已经让人停下来,自己翻车下马,就要拉着薄秋从马车里面出来,“坐马车没什么意思,骑马方便多了。”
“不了。”薄秋摆了摆手,提不起兴趣和王邶在骑马坐车这样的事情上纠缠,“回去吧,累得很。”
王邶微微挑眉,倒是也没勉强,但却上了薄秋的马车,自己的马让下人牵着跟在了后面。
“看你刚才看外面,多半是无聊,我陪着你坐一坐好了。”他这样说着,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薄秋对面,又自己给自己倒茶,“你家的菜不错,今天吃了一道木耳,十分爽口。”
薄秋都忘了今天在家里吃的是什么,于是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王邶看着她这样子,不用怎么费力便能猜出来原因,于是闲闲笑道:“怎么,你爹娘让你做探子,结果你发现你对我情根深种下不了手,所以现在踟蹰犹豫了?”
这话听得薄秋一惊,带着几分悚然看向了王邶,完全没想到他能一下子把话说到这里来。
“怎么,被我说破了心思?这么看着为夫做什么?”王邶端着茶喝了一口,往后靠了靠,目光还是落在薄秋身上的,“不过呢,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我希望你不是那么蠢。”
薄秋听着这话,忽然感觉身上汗毛都立起来——这是觉察到了危险,王邶是一个危险的人。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王邶放下了茶杯,语气中仍然是带着笑的,“就在法华寺里面,你在上香,然后我从里面出来,一下子就看到你了。”
薄秋皱了皱眉头,这的确是她记忆中和王邶第一次见面,他们第一次见面,然后没过多久王邶就让人往薄家去要纳她,再之后就是她说她不做妾了。
“你父亲不让你进宫,也不让你见外人,怎么那天就恰好能碰见我?”王邶似笑非笑地问。
“……”这是逼着薄秋把整件事情往阴谋论的方向上一路狂奔,王邶是想说,她和他的婚姻,就是她爹薄岐一手操控的。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朝中所有人都知道。”王邶说道,“你恰好就是我喜欢的那些特质的集合,非常完美,所以即便我不喜欢薄太傅,也要娶你——况且娶你好处也很多,我知道有很多人原本就想投到我门下,但苦于没有门路,但现在他们有了,他们会以薄王两家是姻亲为理由,投入我门下。”顿了顿,他看着薄秋,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扰的神色,“只是我有点担心,你会不会是一个只空有皮囊的白痴美人?那样倒是有些棘手,我不太喜欢和蠢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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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美人?
这词一出,不知道为什么,薄秋忽然想起了之前看上两个位面的评论里面时候,似乎有观众是这么评价白若兰和梅清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个评价落到了她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