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这下才听明白了,这些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记忆里面也并不存在,毕竟薄秋只是一个深闺女子,打听不到这些奇妙的八卦。
可是这么一来……宁河郡主是宫里面赐婚的,这一点来看……为什么要赐婚给王邶呢?
而且宁河郡主也不过是个侧室,这不是打了皇家的脸?
“宁河郡主……很喜欢大人?”薄秋实在想不出一个郡主宁愿做妾也要嫁到底是为什么,无法解释的婚姻成因,大概就只能推脱给爱情了。
青瀑听着这话倒是笑了一声,道:“那不过是因为圣上赐婚,无法推脱而已。”
薄秋顿了顿,轻叹了一声,只觉得这宁河郡主颇有些可悲,终身大事就这么被人指定了,明明可以做正妻,偏偏只能做小,还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青瀑看着薄秋神色,倒是能猜出一二分薄秋的想法,于是道:“夫人倒是也不必为别人叹气,在府里面也没什么坏处,大人虽然把府里管得严,但这些夫人们也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月月例给得大方,只要不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大人从来都慷慨得很。”
薄秋微微皱了皱眉,道:“原本是可以获得更好的将来,不是吗?”
青瀑笑了笑,道:“这便不是奴婢能评判的了。比如奴婢觉得能到夫人身边来伺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可旁人未必也这么觉得。”
这话说得大胆,但薄秋也没觉得有什么冒犯,她只觉得青瀑所说也是有道理的。
“那么其他几位夫人呢?”薄秋又好奇地问起了其他人。
“伏夫人比宁河郡主进门晚一些,据说是伏大人亲自把伏夫人送上门来想换个前程。”说着这话的时候,青瀑面上拂过了一些不屑,“伏夫人进门便一直想争宠,只是身份上比不过宁河郡主,气度上又压不过乔夫人,只能勉勉强强欺负一下杨夫人了。”
这倒是和薄秋记忆中对伏媛的印象相符,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伏媛之父亲自送了伏媛到王邶门上来的,又联想到对自己说只要小小牺牲一下的薄岐,忽然有些感慨这位面的爹都是拿女儿换前程换得这样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