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邶弯腰把薄秋放到地上,微微出了口气,颇有些感慨:“看来是这两年在马上锻炼少了,从前我是可以扛着沙袋跑十里地不喘气的,这才多长一点点路,叫人走得有些喘气。”
薄秋一边偷偷看了一眼王邶,一边急忙把刚才弄乱的衣服都拉扯整齐,又扫了一眼这小院里面的陈设,竟然还是个露天的温泉——此时此刻是夜晚,两旁有宫灯照明,看得到氤氲热气,还有淡淡的硫磺的味道。
“你会自己脱衣服吗?要我把她们喊进来伺候你吗?”王邶在一旁已经自在地开始自己动手宽衣解带,侧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薄秋,于是问道,“或者我来帮你?”
“呃……我不想洗。”薄秋摆手拒绝。
“那你看我洗也不是不可以。”王邶倒是很坦然。
“其实我也不怎么想看……”薄秋沮丧地后退了两步,“你明明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一直在曲解我的意思。”
“我没有。”王邶笑着说道,已经脱掉了衣服,缓步走进温泉水里面,“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他在温泉里面修好的台阶上坐了,只露出上半身,在雾气的围绕下,倒是看不清楚水下的情形,“不过我愿意听你解释——秋娘你可以坐到这边来吗?我保证我现在什么都不做。”
薄秋试探着往王邶那边看了一眼,这温泉水是淡淡的绿色,看起来的确很有遮挡性,增添了不少安全感。
“那边有糯米酒,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喝点酒。”王邶指了指旁边放酒的架子,“秋娘,你大可以放心一些,倘若我要强迫你做什么,早就动手了,你根本也没法挣扎,不是吗?”
这话说得倒是大实话,薄秋抿了抿嘴唇,起身去拿了糯米酒的坛子,然后慢慢地走到温泉旁边,在小杌子上坐了。
两人一人泡在水里,一人坐在旁边,倒是气氛平和起来。
“我没听懂你说的……身体结构导致的意想不到的伤害。”王邶抬手给自己倒酒,又很坦然地提问了起来。
“……”薄秋瞪着王邶,这问题没法回答,怎么回答怎么猥琐。
“你要喝一点酒吗?”王邶见薄秋不回答,于是抬头问道。
“酒后乱性,算了。”薄秋摆手,叹了口气,又瞪了他一眼,“我不信你不懂,你都是装的。”
“唔……你觉得我有多少时间去做那些事情?”王邶迂回地问道。
“一天一个?一个月可以轮四次。”薄秋随便算了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邶忍不住笑出声了,“那怎么可能?”
薄秋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说得不对?”
“首先你夫君我是一个人。”王邶摇了摇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只算一算,从早上开始算,去早朝,接着处理各种朝政事务,先和身边的幕僚讨论,拿出初步的结果,进宫去报给圣上决断,再分发下去宰相府的政令——这个国家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有多大,事情有多少?”
薄秋对此毫无概念,于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从前我父亲似乎并没有这么忙碌。”
“所以我是你父亲的眼中钉,他心目中应当被除去的反贼。”王邶从容地笑了笑,“权势二字,并不是仅仅就两个字而已。”
“但……并没有必要事事都抓在手里吧?”薄秋微微有些疑惑。
“掌控力。”王邶摇了摇头,“并不是要抓在手里,而是一种掌控,控制力从哪里来?他们为什么要听从我王邶的调令?原因是什么?他们为什么听从我,而不是听从你的父亲?”
这问题直问得薄秋一时间都无法回答,这涉及到了她根本不了解的领域。
“不过这些事情你也不必了解。”王邶笑了起来,“你只用知道,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太多时间和女人周旋,倘若我天天流连花丛,别的不说,府中应当有一群子女才对。”
薄秋眨了眨眼睛,这倒是真的,要是王邶本身没问题,就算只是简单耕耘,府中也应当早就儿女成群。
“秋秋。”王邶忽然喊了她一声。
薄秋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在古代位面中,还没有人喊她秋秋。
“不试试温泉吗?”王邶忽然站起来,抱起了还穿着衣服的薄秋,进到了温泉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晚上六点半左右嗷~~~~记得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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