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焉：“……陛下，无双乃是南康帝亲封的无双公主，按规矩，改称陛下一声皇兄。”
李宇霖：“你纵有圣旨，没经过祭天仪式，便仍不是无双公主，何况，十年前你便是朕选定的人，除了朕的皇后，再无其他身份。”
李宇霖这话说得强硬，目光如炬，许非焉哑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陛下如今坐拥天下，宫中早已册封四妃……”
李宇霖皱眉：“不许你再自称无双，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非焉：“陛下是以陛下的身份问的还是以小师哥的身份问的？问的是康非焉还是你的小师妹？”
“皇帝和小师哥都是你眼前的朕，康非焉与小师妹都是朕眼前的你，有何区别？焉儿，你从小想法就多，莫要钻了牛角尖。”
李宇霖听了这话，不悦的神情忽然缓了缓，一瞬间仿佛变回了之前温柔的小师哥，可许非焉听了他的话却觉得心里凉了一大半，心道权力欲望让人改变，会把心中的偏执无限放大，果然谁都逃不开。
许非焉：“如果陛下是陛下，要纳康王府的嫡长女为后，康非焉是臣子之女，一封圣旨下来，便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抗旨拖累全家，二是诚惶诚恐地接旨进宫。”
李宇霖脸色莫测了起来，手不经意地握住了桌上的茶盏，“如果是小师哥呢？小师妹如何回答？”
许非焉：“如果是小师哥要问小师妹，那便是散尽后宫，帝位与焉儿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