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转着手里的扇子,说得极为明白,“乔曾梓为何能出任北城兵马司指挥使?还不是仗着他祖父和父亲的威望么?若没这层关系,他能玩得转北城?”
北城毗邻皇宫和皇城,皇家的园林、庙宇、皇亲国戚、三品以上的朝中重臣大半都在北城,这些人可不会把北城兵马司放在眼里。
曹玉宝唉声叹气,“原来二哥不是想用小弟,是看上了我老子。”
“曹四你自己说说,除了你老子,你还有哪点有用?”姜二爷反问。
曹玉宝无言以对,白晅笑得直拍桌子。柴易安给兄弟们斟了一杯茶,感叹道,“除了二哥,我们仨都是靠家里的老子过日子。”
“若有老子可依靠,哪个愿意苦哈哈地靠自己?除了愿意跟自己较劲儿的傻子。”姜二爷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低头望着下边一桌桌吃茶的人,琢磨着方才那个黑脸的哑巴小厮,有好久没出来了送茶了。
周其武在衙门心绪不宁地待到傍晚,便赶去了大哥家中。周其文见二弟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提心吊胆地问道,“出了何事?”
莫不是姜二爷又捅了什么篓子吧?府尹大人这两日正气不顺呢,可千万别啊。
周其武将门关好,坐到兄长面前,面带悲伤道,“大哥可还记得正月十六那日出现在西城外的难民?”
周其文立刻纠正二弟,“要愚兄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那不是难民,是契丹探子!你要管好自己的嘴,须知祸从口出,你受的教训还不够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