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文点头,又回了大堂。衙内行刑的棍棒声、两班衙役的呼和声、犯人的哭喊声不时传过来,姜二爷听得烦躁,便留下姜猴儿守着,他转身去了内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周其文才找了过来,姜二爷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难言的微妙。周其文言道,“果然让您猜对了,景秀背主确实另有缘由。她……”
周其文似乎有些难以启辰,咳嗽一声才接着道,“孟二承诺她不会伤害灵堂,只会帮她除掉令正。她……对姜大人您,倾慕已久……”
姜二爷愣了愣,然后拧起了剑眉。
周其文接着道,“孟二虽是这样哄骗景秀的,但他与溶日商议的却是抓走令堂和令正,以她们为人质换取孟家人的平安。溶日被六姑娘擒住后,孟二立刻改变主意,煽动信众火烧小院,他要将溶日与贵府众人一同灭口。幸亏姜六姑娘承了大人您的机制敏锐,识破了孟二的诡计。”
姜二爷眉头舒展,回道,“她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本事,不过是碰巧撞上罢了,真正有勇有谋的,是我府中的武师傅,先生整理结案文书时,一定要据实书写,不必提她。”
“是,大人严谨求实,卑职受教了。”周其文虽不知为何,但姜大人不愿姜六姑娘的名字出现在结案文书上,那就不出现。
问明白了景秀的事,姜二爷还未来得及返回西城衙门,礼部尚书便派人来请,姜二爷便去了礼部,与陶思正和顾应贤两位大人一起商议四月二十日流觞牡丹宴的具体流程。姜松得知二弟来了礼部,傍晚时便等着他一起回府。
在路上,听二弟讲了景秀背主的缘由,姜松摇头道,“这几年,娘提过几次要将景秀送到西院去伺候你,才让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险些酿成大祸。”
姜二爷点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