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弹孔,那是她发射出去的子弹留下来的。
让白少卿等人意外的是,秦淮月并没有大声地痛苦,只是将一个编好的白色中国结,放在了秦时明的棺椁之内。
医生陈长青说,秦淮月这是悲伤过头了,痛苦已经无法表达那种内心深处的悲恸了。
秦时明没有什么家人,来给他守灵的,是三营的那些士兵们。
他们并肩作战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积累了十分深厚的情谊。
上海的百姓们,连夜送来了很多灵堂上使用的东西,来搭建灵堂。甚至灵堂外面,还有许多百姓们送来的花圈。
租界内的照相馆老板,免费给秦时明赶制出来了一张巨大的遗像。摆放在了灵堂的正中央。
经过了简单的布置,这个建立在战场之上的灵堂,已经给了秦时明极大的体面。
“音容犹在啊!”
白少卿看着挽联中间的横幅,抽了一口香烟叹息道。
他的眼眶有些红肿,显然是偷偷地抹过眼泪。
在他旁边的张水根揣着手说道:“节哀,咱们营长这一辈子,也算人间风光走一遭了。
泡了英国大美妞,登了上海报纸头版头条,这就是走了都有这么多人来送行,值了!”
罗杰嘶哑着声音道:“你小子能不能闭嘴,听到你说话就老想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