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那颗破膛而出的子弹,精准无误命中冲在前方的日军小队长。
这一颗炙热的子弹,变成了最冷的剑。
将他皮肤撕开,将他内脏咬碎,将他身体洞穿。
秦时明目光幽冷,手指微微扣动,便又是一发子弹破膛。
枪体震动,黑色的枪体在火药催动下,向后制动,枪托顶在秦时明的肩膀上,让他整个身体一颤,随后又恢复原状。
带着热气的弹壳,从抛壳窗里飞射而出,落在旁边的水泥地上,清脆如同玻璃破碎。
再次搜索敌军目标,再次扣动扳机,再次发射子弹。
直到弹夹子弹打完,他才稍微改变动作,更换弹夹,继续射击。
其他的四行仓库士兵们,也都面目冷峻。
他们已经不再愤怒,不再恐惧,甚至不再嘶吼。
所有的人,都麻木如同冰冷的shā • rén机器,用尽一切办法,将几乎冲到他们脸上的日军杀死,亦或者是被日军杀死。
长街无言,只有血色蔓延,只有尸体堆叠,只有枪声为笔,绘成悲壮无比的画卷。
苏州河沿岸的百姓们,看着在日军攻势之下摇摇欲坠的四行仓库,大多眼含热泪,默默无言。
在长街一侧的戏台上,老班主再次将鼓槌拿起,重重地敲击在鼓面上。
“咚咚!!咚咚!!!”
鼓点越来越密,如同是此时对岸咆哮的枪声。
在老班主身后,一个身穿银甲,手持银枪的武生,怒目凝视,仿佛要将生死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