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他有什么立场去管世子纳妃。对方的房中事,他作为个国师,听到这些已是越界了。
凌迁气得用力一锤,一拳便拍碎了桌子旁边摆放的花瓶。他倒要去看看,迷惑世子的是何方的妖孽。
世子的卧房他知道在哪儿,府中的布局陈设也皆在他脑中有一幅朦胧的图。
凌迁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轻车熟路来到了世子卧房前。
还未进门,便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这味道……”
是世子惯用的安神香,只不过,当它遇上捕鲛的mí • yào,便成为了催.情的至毒。
凌迁在心中大呼不妙!
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他已经在心里有了大致的答案。
可等推开门进到里头,又是另一番骇人的场景。
偌大的寝殿里头被香炉内的熏香搅得乱七八糟,凌迁拨开重重的帷幕,靠近了床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包裹在红帐内。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挑开了阻隔他的最后一重屏障。
床榻上的人睡颜恬静,完全未察觉危险的靠近。
凌迁看着睡在世子被窝里头的皎烁,霎时气急败坏,鬼使神差地掀开了对方身上遮蔽的被子。
锦被之下,光洁的皮肤上点点红梅错落,皎烁的胸膛显得格外艳丽。
除去锦被之后,皎烁身上没有任何的遮蔽了。
凌迁望着周围略微浓烈的血腥味,扬起手中的的长剑,指向皎烁脆弱的脖颈。
“你真是个祸害,今日我便除了你这只妖怪!”
眼看着凌迁的长剑落下,从后突如其来的花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脑袋。
凌迁被砸得七荤八素,血液沿着脑门直淌下来。他狼狈的倒地,手中的佩剑也落在了一旁。
周懿穿着浴衣走进来,见此状立即用被子重新盖住皎烁,转身对着凌迁骂道:“你好大的胆子!”
凌迁此刻也顾不得脑门上直淌的鲜血,跪在周懿的面前辩解道:“臣是在为民除害,世子不要被这妖怪迷惑了心智。”
周懿挡在皎烁的面前,瞪着凌迁一字一句道:“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