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非摇着浑身血痕、脸色惨白的云无鸣无措哭喊道:“云师兄,云师兄你醒醒!”
别摇了,还嫌你的云师兄不够疼吗?画梅翻了个白眼。
她拖着长鞭一步一步靠近,睥睨着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奄奄一息的少年奋力睁开眼,不甘示弱虚弱回道:“外门杂役弟子,云无鸣。”
画梅看了看云无鸣和凤非非,似笑非笑抚摸着手中长鞭道:“云无鸣、凤非非,你们两人名字我记下了。”
说完便抱起在一旁摇晃着尾巴的小白猫离开了,只留下跟复读机似叫唤的凤非非和半死不活的云无鸣。
等云无鸣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
他只是山海宗的外门杂役弟子,所居也是宗门内最为偏僻之地,所拥的也只是一间破木屋。
四壁萧索,门窗漏风,床板也是硬冷的,使得他身上的鞭伤愈发疼得厉害。
守在他床前的凤非非见云无鸣醒了,先是惊喜后是懊悔,玉瓷般的小脸皱皱巴巴扭在一起,呜咽哭道:“云师兄都怪我,是我惹了画梅师姐,害得你受她一顿鞭罚。”
云无鸣想要安慰她,费力抬起手,却见自己身上的血染红了被褥。
凤非非哽咽说道:“那些师兄将你抬回房间便不再管你,我求他们给你上药可他们还是走了。”
云无鸣张了张口,却发现咽喉里全是血腥味儿,手指颤抖指向角落里的一个老旧箱子道:“那木箱里,有药。”
凤非非赶紧起来,去打开那只箱子,发现箱子里面零零散散摆着一些药瓶。
“白色的。”
凤非非拿起其中一瓶白色伤药,可当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云无鸣背后衣裳时,却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恶心到了。
凤非非忍着呕吐,胡乱将药粉洒在云无鸣身上,还漏了大半药粉在床榻旁。
她捂着口鼻支支吾吾道:“云师兄,对、对不起。”
云无鸣也没说话,过了半晌无力道:“你回去吧。”
趴在窗栏下的画梅瞅着凤非非跟逃离凶案现场似的跑了出去,再瞧云无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