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回头瞧她。
华淑琪被看得躲开逼视。
云杉说:“拿得出真本事来争夺吗?”
“什么?”华淑琪不明白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杉轻轻一笑:“一个女子,若想获得她衷心喜欢男子的心,光凭美貌,远远不够。你的家族能量似乎不小,可是,华六小姐旅居逸城,却迟迟无人正式前来问津。逸城想拉拢你,又岂会真赔上公子程倚天的一生?你文会吟诗作赋?武会舞刀弄剑?实在不行,像我这样,修习女工,日后去彩云绣坊寻份差事,也算好,可你来逸城这么久了,你做了吗?想做过吗?”
华淑琪被指责得满脸通红,连连切齿:“我没有做,所以,你就要想这样的方法,却争倚天哥哥的心?”大声冷笑,“你有和顺居的金字花,替自己买地买屋,有没有去买镜子?”
云杉不为所动。
华淑琪大声道:“就你这个样子,就该呆在奇花谷,和桑越人那个妖人在一起。你尽管吟诗作赋,或者舞刀弄剑,哪怕成了彩云绣坊里最好的绣娘呢,也根本不配在倚天哥哥身边做一个小丫头。”
最后,华六小姐就丢下一句话:“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气急败坏离开。
这天下午,华淑琪等在淞南苑,堵住正要外出的程倚天。
“倚天哥哥!”精心打扮过的华淑琪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采气度,款款走来,浅笑盈盈,“去哪里?”
程倚天先表示惊艳,尔后道:“杜叔叔有事垂询,我去洗心楼。”
“真的只是去洗心楼吗?”华淑琪欺近,少女芬芳萦绕不去,“不会假借大当家之名,外出额外去见他客?”
程倚天微诧,沉默之后,展颜一笑:“六小姐是觉得在庄内这些天,在下有所怠慢了?”顿了顿,仰天做回忆状,“一开始六小姐是那样对在下说,让在下收留你……”
下面的话,处于礼貌,他不方便再说。
华淑琪眼眶微微潮湿:“倚天哥哥这是拿‘逸城公子’的身份说事。”
程倚天急忙摆手:“我自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那些话,都是我还不知道你是金陵华家六小姐时你说,我听的。”
“若是真的需要认真计较生计,学习女工然后去彩云绣坊,对我来讲,并非难事。”
程倚天不是蠢人,越来越明显感觉对面华淑琪炙热如火的感情。
华淑琪再多逼近一步,他们之间差不多便没了间隙。
这样的关系,叫程倚天不习惯,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很想马上分开。
华淑琪说:“倚天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哦——”程倚天想岔开话题,一时半会,着实不知,该当从何说起。
“你不说,”华淑琪微微垂首,又很快把头抬起来,眼神如水波流转,粉嫩如桃花瓣的嘴唇轻启,“那么,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