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烈驱马向前,挤开他的喋喋不休,同鸿鹄护卫一起拨马转朝头,向西南,扬鞭策马,马儿带着他们飞奔。
谢刚内心窝火,狠狠一脚踢在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被踢飞。
过华容县,一路向东,他也到达焦城。十六堂的眼线探知劫走冷姑娘的人就住在这里。被修理了一通,他还是固执找到那家悦宾客栈。
悦宾客栈做早客生意,谢刚进了早茶厅,坐下来,要了一盘火烧,一盘牛肉,就着一大碗玉米粥吃喝。吃完了,也不走,坐等!中午,在这儿午饭,晚上,在这里吃晚饭。第二天,照旧!
一连等了三天,这天早上,谢刚才在靠窗的老位置上坐下,前面入口处,一位身着烟青色衣裳的男子缓步从外面走来。他的身边陪着两位,一个谢刚熟悉了那张脸,另一位,则又是一名衣服上绣金雕的青年。
这三个人,自然就是鹰王、司空长烈和楚风。
择了一张居中的桌子,鹰王坐在朝门口的位置上,司空长烈坐右首,楚风坐在左首。伙计殷勤在门口,问一名蓝衣人话。不多时,香喷喷的粥、好吃的腌小菜、细致的淮扬点心、卤菜、盐水鹅、桂花鸭、水晶肴肉……好吃的早点流水价送来。所有的东西都只到门口,四个蓝衣人来回穿梭,将食物在桌上布齐。
蓬莱仙阁三人全程无交流,用餐。
结束,一名蓝衣人走进来,到谢刚身边,平静的声音不疾不徐:“敢问这位少侠,可有时间?”
谢刚观赏完这一连串“大摆谱”,情绪非常抵触。翻翻眼睛,理都不想理。可是,蹲守的是他,一开始挑起矛盾的也是他,不搭理,想问的事想找的人怎么办?生气着,过了会儿,才掀眼皮看他道:“怎么了?你们家开的客栈,我不能待在这儿?”
蓝衣人笑容温暖如春风:“我家主子想请过去少侠一叙。”
谢刚停了会儿,站起来:“行啊,走吧。”跟着蓝衣人,来到鹰王那一桌。
一张方桌,只剩一个空座。谢刚也不怵惕,大剌剌坐下来。蓝衣人退下,鹰王、司空长烈和楚风一起看他。
谢刚琢磨着该不该自己先开口,想来想去,一拍桌子,正对鹰王道:“我不管你是谁,冷香儿,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鹰王没有立刻回应,他性子点燃,腾身跳起来:“怎么,你不相信?”
叉腰站在那儿,谢刚越发焦躁。
鹰王道:“你先请坐。”
“什么?”谢刚没办法想象,为什么一个人看到别人焦急成这样,他还冷冷淡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你到底把她抓到哪里去了?”谢刚暴跳问。
鹰王说:“你若是总这样问我,我怎么跟你说。”只见谢刚拧巴了一下脑袋,于是很快接下去,“你要找的人,早就不在我手上。”
“不可能!”谢刚不信。
鹰王抬起一只带着白玉扳指的手,食指轻轻摩挲下巴,片刻,说:“你若不信,尽管搜。”此言一出,左首的楚风飞快抛过来一个质疑。接着,司空长烈的眼神就对上楚风的眼神。两个人皆对此有异议,但是,主上话出口,哪里能有回旋的余地?
若是思维缜密的老江湖,对方既有这样的态度,要么话是真的,要么,人早就不在此处,断然就作罢。偏生谢刚是个直肠子,也听得出对方的心机,偏偏不信邪。跳起来,谢刚真的跑后面一间房一间房地搜。所到之处,均有蓝衣人主动打开房门,黑风骑士把守要道,却不干涉。
近百间房,还有两个大花园,全部搜完,果然一无所获。
奔跑得急速,时间又久,内息还未能做到绵长的谢刚微微喘气。来到鹰王面前,鹰王面前放着一整套茶具,一只青花瓷茶碗里,刚刚烹好的第二泡聚火养生茶正袅袅升腾着红枣以及生姜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