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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好生(2 / 2)

程倚天想想,有道理。手一使劲,果然,红漆木门往里被推开。他和华淑琪,以及微髯文生一起跨步而入。

刚进去,微髯文生顺手将门关起来,“哒”的一声,落了栓。

华淑琪抱以惊疑。

程倚天瞧了瞧人,又看了看门,代为解释:“防止那些农夫闯进来而已。”华淑琪这才不做计较。嗅了嗅空中,华淑琪轻轻道:“找到了。”

“什么?”程倚天一惊。

华淑琪眼睛微闭,绕过照壁往前,一棵夹竹桃阻挡在路上,程倚天拉着她的手,轻轻帮她避开。

跟着华淑琪,跨进一栋木制的二层小楼,不停留,继续往后走,穿过小花园,拐进另外一个小院子。正在盛开的蜡梅树以及静默的假山共同掩映下,又是一栋小楼出现。门关着,华淑琪循着只有她能感觉的气息,径直往那里走。

程倚天抢在她前面到达,伸手,将门推开。

两条黑影赫然出现在视野里,还摇摇晃晃。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程倚天和微髯文生都止不住心头大震,华淑琪放开嗓门尖叫起来:“啊——”

耳朵里传来脚步声,程倚天拉着华淑琪,微髯文生独自一人,双双抢进屋内。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角落里掠出来,一把宽大的折扇“哗!”的一声,大力打开。

动静这么大,程倚天和微髯文生不约而同停住脚步。看清楚,原来是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而已。五官里面,其他都没什么特点,一双眉毛眉梢微扬,夹杂着些狂傲之气。

白衣青年表情木然,不细看,倒是疏忽了他的眼睛里飞快掠过的一缕惊慌。大冷的天,他快速摇着扇子。见此情形,程倚天和微髯文生都暗暗发笑。既不是出众的武林高手,城府看起来也不算深沉。

华淑琪一个劲儿往程倚天怀里钻,闭着眼睛只是喊:“有死人、有死人!”

程倚天轻轻拍她后背,柔声道:“没事、没事。”安抚着她的情绪逐步平稳,华淑琪抬起头来,“噢”,又一声惊呼。

头顶上果然吊着人,不过,并非上吊的吊法,而是手腕被绑住了,整个人被活着吊在房梁上——这样一个吊法。

吊的是谁呢?

华淑琪奔到她们脚下:“楚清幽?冷香儿?”霍然转身,不认得那个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正瞪着她,眼神不善。

华淑琪被激起怒意,仗着程倚天在身边,那位剑法如神的文生也非敌人,跨上前一步,恶狠狠道:“你是谁?为什么抓她们?”

白衣青年的眼神,由不善转为不屑。他上下打量着华淑琪,冷哼一声道:“我倒想问你,你是谁?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往前逼近一步,继续冷冷问:“你知道她们做了什么,我将她们吊在这儿吗?”

旁边程倚天插嘴:“等等!”白衣青年转脸瞧过去。只见程倚天目光专注审视他的脸庞,白衣青年眼神蓦然又慌乱起来。扭过头,他走去内室,抓了一个少女出来,将少女往地上一扔。

“扑通!”那少女落地吃痛,哀声叫唤起来:“哎哟,好痛。”说着“痛死人了”,泪水涟涟哭起来。

华淑琪定睛细看,心头一紧,急忙扑上来叫道:“淑萱!”

华淑萱误入坏人马车,吃了大亏,眼见前途黑暗获救渺茫,倒是这会儿看见亲人。一头钻进华淑琪的怀抱,叫起来:“六姐、六姐!”两只手从没这么使力气,紧紧抱住华淑琪:“我再也不随便离开你,再也不为了程大哥和你闹脾气。”

白衣青年望天翻白眼。

微髯文生瞧得真切,微微一笑。

程倚天头大如斗,未曾发觉。

眼见华氏姐妹情深似海,白衣青年开口道:“先前不知哪个尽向我发问,以为我陷害了她的朋友,而连带损了她自己的面子。”说着,飞出一枚铜钱,刚好砍到房梁上。绑住楚清幽得绳子断了。接着,冷香儿也被放开。

这两个人中,冷香儿遇事很会瞻前顾后,白衣青年固然神秘,微髯文人更是叫她心惊胆战。加上程倚天实在不是个善茬,既然得了自由,按照她的心思,赶快离开此地才是上策。

可是,白衣青年显然预料好了,红箭侍女楚清幽哪里会是吃得下暗亏的人呢?即便不立刻向白衣青年发难,她也要先找华淑琪的麻烦。

果然,一条红绸飞出来,华淑琪肩头正着。

华淑琪被打得翻倒在地,贴地滚了两滚,躲开第二招进攻方才快速站起。

“你做什么?”华淑琪质问楚清幽。

华淑萱脸上、脖子、手臂都有抓脱肉的现象,华淑琪是呆过莲花宫得人,一望便知:华淑萱被下过笑蛊。笑蛊这种听起来有些滑稽的蛊毒,五色侍女当中,只有白箭侍女冷香儿才会有。

不管私下里有什么新仇旧怨,面对外人,始终逃不过“姐妹一心”,华淑琪起了护短之心,切齿对楚清幽说:“终归露出你本心来了,在莲花宫时,你一直就看不惯宫主传我圣女术!”

冷香儿急叫:“姐姐!”

楚清幽却不理会,反唇咆哮华淑琪:“是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交换进宫中的一个俘虏,既不是从小在宫主生长,和宫主也没任何过硬的情分,圣女术凭何归你来练?”

一言不合,二女动手。从屋内飞到屋外,在花园里打成一团。红绸和蓝绸交相挥舞,不时会出现杀招,但是还是美观程度更深一些。

微髯文生站在门口,低低声音道:“这就是莲花宫呀。”

白衣青年斜瞥他一眼,接话道:“是啊,大叔原本以为莲花宫应该是怎样?”他目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叫微髯文生止不住微讶。

微髯文生上下打量他一回:“我一直以为的,往往都和实际上的情况有差误。”话中有话:“比如你——”

“噢?”白衣青年这会儿既不慌也不忙。

微髯文生反而若有所思起来:“嗯——”目光从花园里收回来。将屋子审视一圈,不见了谦和亲切的神态。他重新凝视白衣青年,乍然间眼神十分凛冽:“方石、吴坤都在这里吧?”

总要偷眼瞄一眼外头的程倚天闻言,愕然不已。

白衣青年先是一怔,继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笑声高亢,久久不绝。

微髯文生却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从容之中掺着不屑。

程倚天再不明白,就彻底傻了。瞧着微髯文生,他瞪着眼睛喃喃道:“你、你——你是……”

微髯文生傲然道:“是啊,我是上官剑南。”挂在腰间的长剑乍然出现在手,上官剑南信手一挥,一道长虹逼住程倚天。无论程倚天往那个方向闪避,这道长虹竟然都不断绝,从屋内延续到屋外,从平地翻转上假山。“铛!”的一声,坚硬的太湖石被砍断一片,落在地上。

还在和楚清幽打斗的华淑琪心神大乱,被楚清幽红绸抽中前胸。一股大力将她掀翻,华淑琪狠狠摔在地上,喉头发甜。

白衣青年也从屋中奔出来。

上官剑南用剑逼住程倚天的脖子,回头道:“怎么样?现在总可以告诉我,方石和吴坤那两个叛徒现在哪里了吧?”

程倚天很震惊:“九花落英剑,这才是真正的九花落英剑吗?”

上官剑南回过脸:“你不是领教过小刚的本事?”

白箭侍女冷香儿呆呆站在一边,发出长长一声轻叹。

程倚天面如死灰。心里面百般不情愿,嘴巴里不由自主说出来:“谢刚的剑法已是神技,和你相比,只能谓之‘花俏’而已。”

这话说得,上官剑南听在耳中,心情大好。

无需白衣青年做交换,上官剑南主动撤剑,对程倚天道:“让你受惊了。”飞身跳下假山,才对白衣青年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搞什么花招。将好好一个吴家坪,搞成了傀儡遍地的死地。”压低声音,神态严肃起来:“知不知道传给武林同道,你,还有你背后的人,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白衣青年眼神清朗:“方石和吴坤是江南十六堂的人,就算峨眉、青城、华山三大派的掌门都在左近,江南十六堂的家务事,素离、欧阳木通和郑晓峰三人,大概没那个意思参与。”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直呼三大掌门名讳?”

白衣青年面不改色,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上官剑南望着他,他只好改口:“三大掌门不会带吴家坪来。”

上官剑南叹息:“是啊,不仅他们不来,我手下的那些堂主、副堂主也拿这个地方没办法。总不能一股脑儿将那些没有练过武功的农夫全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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