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为了私欲！”他声音尖锐地回击，“只有通天塔里才有修好阿布的技术！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姜无毫不掩饰地笑了，承认道：“那又怎样？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但路径是一样的。这是双赢。”
“你！”
“够了！”黛德丽皱眉打断佩恩，“我们退无可退！不要再想着用和平手段解决问题了！斯宾塞有正眼看过我们哪怕一眼吗？！”
佩恩牙关紧咬，缓缓摇头。
盖比扶起姜无，说：“你是对的。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可以互帮互助。”
姜无：“给我准备一支武装齐全的小队，要你们最擅长潜行暗杀的人。你们可以同时准备好乐谱、录音室，等我回来立刻录制。”
他在西蒙的尸体上翻寻片刻，翻出一瓶高级修复液一饮而尽。疲倦的身体立刻回到最佳状态。
话说到这份上，白鸽内部除他自己之外话语权最重的两个人都挺身支持姜无，佩恩再无话可说。
他给基地下达整合队伍的命令，姜无把阿布的身体抱上悬浮车。等几人回到鸽巢时，十二个全副武装的队员已经在门口列队等候了。
出乎佩恩意料的，他们脸上丝毫不见可能受伤送死的恐惧不安，只有兴奋和激动。
为首一个皮肤黝黑的瘦小子道：“首领！咱们接受重锤之后是不是要对通天塔那帮孙子动手了？”
佩恩点点头，不解道：“你们不怕？”
“这有啥好怕的！”瘦小子呸出一口痰，“要我说，在死城饿死病死也是死，打进通天塔也是死，那不如拖几个肥猪配咱们下地狱！”
他身后的弟兄们纷纷响应。
姜无踢开他们面前的武器箱，拾起一把□□利落地上膛，笑说：“自古死的只有猪，哪有屠夫？”
队伍里顿时一阵哄笑。
佩恩苦笑着摇摇头，如释重负地叹道：“你们是对的。我被白鸽的现状拘束住了脚步。”
盖比在平板上调出一张地图投影在鸽巢外墙上，快速介绍道：“重锤的三大战力西蒙、科尔、黑星，目前已去其二。黑星擅长黑客技术，能控制他人的义肢，但他身手其实很差。姜无，你天克他。”
姜无一点头：“我会亲手抓住他。”
“重锤的基地不大，守卫也不会很多，他们的战斗力分散在死城各个据点中。但西蒙死了的消息传出去后很快就会有人回防基地，你们时间有限。”
佩恩皱眉道：“可攻下基地又能怎么样？他们手底下的人不会服的。”
“重锤成员的义肢都是受黑星手里的中央程序控制的。”盖比夸张地叹了口气：“佩恩，你真该好好注意自己的对手。”
他讪讪一笑，过去的他确实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通天塔身上。
姜无拍拍他的肩膀，“现在了解也不算晚。”
他转向那个黑皮瘦小子，问：“名字？”
瘦小子在他的目光下反射性站直身体，“张合。”
“从现在起，你是队长。”姜无颔首道，“我是你们本次行动的指挥官，姜无。”
“是！”
张合说完才一愣，姜无一个外人凭什么当他们指挥官？
不待他出口质疑，姜无冷淡的视线扫过，张合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对方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本能服从。
盖比捂着嘴与黛德丽低语：“姜无真是唱歌的？我怎么看他像通天塔军部的？又会修机械又会指挥。”
黛德丽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声道：“不排除身兼数职的可能性……”
佩恩被姐姐和盖比的讨论一惊，心里油然对姜无升起一股敬意。
身为通天塔的军部官员，姜无却愿意为死城居民使用自己的天赋歌唱，还为此丢掉了通天塔内的职位。
实在是比他这个连反抗都不敢的白鸽首领厉害太多了。
姜无不知道这三位心里在想什么，不然指定能笑喷出来。
此时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然而天幕仍是漆黑一片，远处街区的霓虹灯光将天际线染成暧昧的粉紫。
高耸入云不见尽头的通天塔在城市中央静默地矗立着，如同一位沉默严肃的监视者。
姜无抬头在天空中搜寻，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厚重到如同丝绒幕布的云层。
“死城没有白天？”
“死城是极夜的。没人知道为什么。”
盖比目光痴迷而憧憬地望着通天塔，向往地说：“据说通天塔是中空的，能直通天外，阳光只愿意通过那条路眷顾通天塔内的居民。”
但姜无知道通天塔根本不是真的直通天外，它的顶端是控制整座城市的中枢计算机。
可为什么会没有阳光？生命怎么能在没有阳光的地方生存下去？
他已经解开了一部分谜题，但仍有无数疑问还隐藏在迷雾之中。
一切都只能等他真正踏足到通天塔顶层的那一刻才能揭晓谜底。
姜无伸出手虚虚地握住塔身，狠狠一捏。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我终于签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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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时间也行，有想法都可以在评论提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