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莫亦晴两人在这守株待兔，终于在十点左右看到惠佳程总的黑色迈巴赫驶进停车场。
陆笙急忙迎上去打招呼：“程总！”
程总扬了扬眉，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仿佛毁约的那个是陆笙：“我说陆总，你做事也太阴毒了些。”
阴毒？
陆笙知道做生意雷霆手腕固然重要，但留一步与人行，对自己也宽绰，所以她从不做阴毒之事。
她有些怔愣，小心地措辞：“程总是对条款方面不满意？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伯年集团一定┄┄”
“伯年？”程总讥笑着打断她的话：“阿笙呐，你可真藏得住。”他抬头，眼中尽是怨怼之色：“你们派人去加拿大骚扰我女儿，她才十四岁啊┄┄伯年和飞扬不都是你的，你又何必逼我转投飞扬？”
飞扬？
陆笙忽然间明白什么，背后倏然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程总，你是不是误会┄┄”
“阿笙呐，你是方董事长的女儿，方董也准备把飞扬交棒到你手里┄┄”程总敛去怨怼之色，语重心长地拍拍陆笙肩膀：“不过伯年┄┄怎么说也是朱董事长毕生心血┄┄听说你和董事长孙女就要结婚，你这样做，怕是不好交代。”
程总在陆笙肩膀拍了三下，力道很轻，但陆笙只觉得自己正直直往下坠，坠到望不见底的深渊，背心里冷汗又冒出来。她脚步一个虚晃，莫亦晴忙过来搀她，发现她手心里都是湿漉漉的汗。
“陆总。”莫亦晴瞪大双眼看她，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刚刚程总说┄┄您是方总的┄┄”
“是飞扬抢了伯年的合作案。”陆笙一动不动，呆呆看着程总背影，机械般转头：“亦晴，如果不尽快拉入新的合作商，我们的股票最终会跌多少？”
“这┄┄这真的不好预测，但是情况很不乐观，估计会一直跌到停牌。”
“停牌？”其实陆笙心里早就有预测，但此刻从莫亦晴口中证实，还是没来由打了个寒战，她情不自禁地重复一遍：“跌到停牌？”
“陆总，前段时间我们的股价猛涨，这要归功于媒体，她们报道我们将与慧佳合作，如果程总转投飞扬，我们的项目搁浅不说，股价势必就会一直往下跌，那最后┄┄”
“最后一定会有人来打狙击，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救市，那伯年的半壁江山就会化为乌有。”陆笙后背的汗已经冷了，衣服贴在身上，寒意一点点渗入，直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