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徐聿有所耳闻，但也没直问陈域，现下他说来倒仍然吃惊。
“真分开了？”
“嗯。”
好友久久不言，吸了口烟后，问“难过？”
“难过倒没有，她活得快活我自然也快活，就是这代价太他妈大了。”说完，他咬着烟轻笑了一声。
“后悔？”
“不后悔。”
徐聿看着陈域笑了笑，一根烟抽完后，他拍了拍男人肩，说“走吧，该登机了。”
到达青海的第一天，陈域又去了趟敦煌。
晚上的敦煌满天繁星，陈域走在路上，问旁边的徐聿“你相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轮回的说法？”
“开什么玩笑？我只相信科学。”说完，又道“你比我还唯物主义，现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两人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席地坐下。
陈域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发觉已经抽完。他把烟盒揉在一起，跟徐聿说“给我根烟。”
徐聿自己抽了根烟出来后，把烟盒扔给陈域。两束小火苗不同时间燃起，男人皆是叹息。
有些事情想开口，竟不知如何讲起。
“我以前不相信，但所求之事告诉佛，它能真的帮我实现，我相信。”
“你想实现什么？”
“这世间的难犹如连绵不绝的青山，翻过一座还有下一座。我希望她的心中无山，一片澄明。”
男人的指间夹着一根烟，有点星火。
他望着远处看不到边际的沙，晚风将他的衣服吹得很大，远远看去他还是他，没有什么变化，但又好像哪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