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听过啊,拿来尝尝。”李二陛下吩咐一声,接着恼火道:“这个棒槌!有好东西都不知道孝敬朕吗?亏得朕将女儿嫁他,真真是白眼狼!”
“父皇息怒,非是房俊不知孝道,这酒是房俊在江南的时候偶然想出来的酿造之方,命家里的工匠酿造的。房俊全程都未插手,怎敢贸然拿给父皇饮用?”
李恪是个厚道人,虽然刚刚房俊“告了他一状”,还是主动替房俊辩解。
李二陛下依然不爽:“那就敢给你喝?你也是个亲王,除了问题他照样跑不了。”
李恪无语。
亲王和皇帝,等级不一样,性质也完全不一样啊好不好?
就算这酒有什么毛病,只要李恪不死掉就没啥大问题,可是皇帝哪怕因为喝了这酒坏几天肚子,都得是大罪一桩,一顿大板子都是轻的,万一有找茬的给安插个罪名……
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房俊脑子得有多大毛病敢拿下人们酿造的新酒给您喝?
不一会儿,侍女便捧着一个瓷坛快步走来,身后还跟随着几名吴王府的内侍,准备了几样现成的下酒小菜。将茶桌上的茶具撤走,小菜摆上,将酒坛里的晶莹透亮的白酒注入一个银质的酒壶。
侍女纤手执壶,给父子两个斟满酒杯。
李二陛下拈起酒杯,放到鼻端嗅了嗅,轻轻呷了一口,啧啧嘴,满口酒香馥郁,回味悠长。
不由赞道:“房俊那厮搞这些歪门邪道的确是天下无出其右,怕是那些累世酿酒的老酒匠酿一辈子酒也酿不出这等口感的酒水来。”
李恪觉得这话不好接,因为他搞不懂父皇这话是夸房俊有才呢,还是损房俊不务正业,又或者兼而有之……
一时间有些冷场。
父子之间似乎有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隔膜,谈不上疏远,也不好亲近。
良久,李二陛下抿了一口酒水,叹气道:“恪儿,心中可还埋怨着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