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狕奇怪的看着何乐,想不到他竟然连蔓株沙天和元炴界都不知道,难道这两样东西在现在属于禁忌吗?虽说奇怪归奇怪,但螭狕还是用意识传递给何乐记忆当中蔓株沙天的画面。
因为有直接的画面能看,何乐立刻认出这蔓株沙天就是他在绉兰原的地下裂缝中吸干的那株吃人植物。
‘哦,想不到你这孙子的运气这么好,能让你吸到一株蔓株沙天。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大补的。虽然它们也很强悍,但只要能吸食到它们的主杆,便能够获得最为精纯的元炁。以前的修行者会专门去寻找蔓株沙天吸食。你吸的那一株,很有可能是修行者故意放养的。’螭狕的话让何乐恍然大悟,想想也是正常。那吃人的植物,又怎么可能在临安城附近长久的存在。
‘那元炴界又是什么?我已经接触过几次。’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元炴界,那可是最有名的大魔天界。传说中元炴界里随便一个弱兽也能够在我们这个世界掀起滔天大祸,若是让元炴界的10级天兽过来,随便一巴掌便能将我们的世界拍成碎片。’螭狕的话,让何乐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他立刻将此前在无回落中山丘顶上所经历的事情传给螭狕看,让它分析一下会不会是元炴界。
‘这是哪个不要命令的孙崽子?竟然用琼玉做碗,接引玄天光开启元炴界的门。幸好你这孙子运气超好,当时过来的是元炴界里最弱的杂兵。若是遇到那些天兽,就你的这点实力根本不够看。那山丘上发生的事情,有可能是一只初级天兽所为。至于为什么又离开了,我猜恐怕是它以为已经将山丘上的所有人全部杀光,所以才回去召集其它天兽过来。你们这些孙子就作吧!总有一天作到无法收拾时,就知道后悔莫及了!’看完何乐的回忆,螭狕特别的愤怒,不仅将何乐一起骂,更是对整个人类都忍不住开骂。
‘我又哪里知道?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更别说什么元炴界。那次遇上蔓株沙天,也是无意中碰上的。这次遇见元炴界,更加莫名其妙,完全就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在你之前,我倒是听另外一个人说起,就是那个李忌,你应该也还记得他。’何乐也是满腹的委屈。
‘看来是有人故意将那些往事抹掉的,好让你们都不知道曾出现过的那场危机。在前朝之时,便曾经盛行过用琼玉祭祀天神。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同样会出现玄天光。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当时所用到的琼玉都比较小,所以从元炴界中过来的都是体型比较小的凶兽,也因此造成的危害都不大。但当时从元炴界中过来了不少蔓株沙天,虽然后来被修行门派清剿大半,但仍然有个别的躲过清剿。更有一些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修行者们藏起来,好借助它们来精淬元炁。此后有修行大能从那些小的凶兽记忆中知道了元炴界的秘密,也因此将琼玉封住,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就你在那山丘顶上看到的琼玉规格,完全超出正常范围。如果不是这些人太傻,那就是他们被人利用了。’
螭狕的话让何乐听来惶恐不已,想不到自己差一点便铸下弥天大错。而且他现在也留下极大的隐患,尽管他已经用尸骸将那只琼玉大碗给封堵起来,但他并没有一劳永逸的将琼玉石碗给彻底毁掉。仍然留下危险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元炴界的大门再次洞开。
‘你说会不会有人一直在暗中进行着这件事情,或者是当年从元炴界过来的东西,它们在暗中筹划,再次打开元炴界的门!’何乐也不得不忧心忡忡的问道。
‘难说,前朝时曾有一大帮信徒在操弄这些事情。要不是当时有修行界的大能看出其中危险,果断的出手解决,可能在当时便已经将元炴界的门打开,让那边的凶兽尽数过来。’
只要想象到那种状况,何乐便会不寒而栗。因为仅仅是一只初级天兽就能将整个正仙观的修行者全部杀光。那若是大批量的天兽过来,或者是更高级别的天兽来到这边,那岂不是会要导致整个世界的泯灭。
在此之前何乐能想到的敌人只有羯人,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去对抗羯人。现在他才意识到,竟然在不知名的地方还隐藏着如此凶险的危机。如果不是这次无意当中闯入无回路,更是在那山丘上见识到那些神奇的光影,他可能还不会知道元炴界的存在。
‘看来我必须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肯定知道很多元炴界的事情。’何乐想到李忌身上,上次他鬼鬼祟祟的提到元炴界,立刻又闭上嘴。从他的种种迹象来看,肯定是知道元炴界。
‘算了,不聊这个,你这边什么时候能够动身,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拉格,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好,一件一件的来处理。’何乐挥了挥手,将那些关于元炴界的联想驱散开来。
‘现在就可以,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螭狕站起来,浑身的威势也随之收敛进体内,顷刻间就转为人畜无害的模样。
何乐点点头,再次坐到它背上,朝着北方跑去。
在他们的身后,是那七只草原荒狼,它们也跟着亡命的追上来。那只母狼更是几下跑到最前面,撒开四爪跑得十分欢畅。
何乐让螭狕跟在它身后,不断的调整着方向,一方向是它们的记忆,另一方面是它们的嗅觉。而何乐自己也在通过感知力感知着远处的动静,他知道勒不花公主他们肯定也在前方。
为避免与他们相遇,他必须时刻警惕着,毕竟草原荒狼们的记忆是几天前的,那拉格不可能还在原地。因为从它们的记忆中,那片地区并没有那拉格的行帐。
从地匦局的资料可以知道,那拉格也是有自己的中军行帐,而且是座十分大的大行帐,已经接近兀木术的营帐。就是那种种明明已经僭越祖制,逾越皇权,但大家都假装看不出来的大行帐。